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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玟若看着柳俞凝轻笑道:“小妻,这可是汴京,是皇城!
哪有皇城闹饥荒的?再说了,咱家可是官眷家,又不是百姓白丁,你弄这些个不怕被母亲说道?”
闻言,柳俞凝不乐意了,甩了甩帕子拉着脸道:“是,我是上不得台面,我没见识,我生就生在那样的家里你叫我怎么办?我辛辛苦苦做到今天,受苦了多少白眼与苦楚?你好日子过惯了,倒嫌弃你亲娘了!”
此话一出,公仪玟若忙将碗盏放下,连说自己不懂事,说错了话。
近日云慧枳往玄云观去的勤了些,每日深觉心旷神怡,连着饭都多吃了几碗,只因柳俞凝同公仪硒颇不和睦,闹了好些时候。
柳俞凝窝着一肚子火气,她若儿的婚事,云慧枳不管倒也罢了,主君成日里说着多相看相看,偏也是个幌子,至此都无甚后话,眼见着若儿年纪到了,这叫她如何不急?
正思量着,外头多了些寒暄哄闹声,柳俞凝见状便唤来女使问询,女使只道是来了些贵眷夫人与公子,估摸着是来拜见主君的。
闻言,柳俞凝颇为得意,心生一计。
几家夫人在偏厅同云慧枳闲话,公子们皆在正堂等着公仪硒看文章,公仪硒眼下功夫在官道场上可是闻名十数年,凡得他青眼,修正的文章,皆是榜首之才,来往拜访求见者自络绎不绝。
柳俞凝细细打听了,今日到府的还有康勤伯爵府的三郎,伯爵府三郎尚未婚配,同她若儿年岁也相当,正是良配,想到此处,连连吩咐下去叫三公子来。
公仪昀阡到了后,看着柳俞凝那火急火燎的样子甚是疑惑。
“小妻你这是怎么了?何事啊?”
柳俞凝将下人遣出去这才开口道:“公子,今日来府的有康勤伯爵府的三郎,你妹妹至今婚事没有着落,我是吃不下也睡不着。”
闻言,公仪昀阡自顾自倒了杯茶水道:“这我不也没着落吗?”
柳俞凝将茶盏从他手里夺来,抱怨着:“你是哥儿,晚几年怎么了?你房里的丫头还少啊?再说,你的事主母自会上心,何时轮的到我愁?现下你妹子到了年纪,这才是最要紧的!”
公仪昀阡也不回嘴,只无奈道:“那小妻找我来究竟为何?”
“待晌午用过膳,你将三郎叫到你屋里来。”
“我屋?小妻你要作何?”
“这你别管了,你只管叫便是了。”
柳俞凝秀眉一挑,胸有成竹道。
公仪昀阡瞥了柳俞凝一眼,皱着眉道:“我不叫,要叫,小妻你自己叫便是。”
“你……”
柳俞凝指着公仪昀阡的手指颤了又颤,却无可耐何。
“小妻,你可莫要做浑事,这让爹爹知道了……”
“若我受些罚,你妹妹能成了这门亲事,那我受多少也受得!”
公仪昀阡看着自家一妻全然一副无可救药的模样,也懒得多言,只甩甩手先走了。
柳俞凝气恼地看着自家儿子离去,哀痛着他竟这般不与自己一条心。
眼见公仪昀阡说不动,柳俞凝心窍一转,便匆匆地进了公仪玟若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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