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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衾淑也打趣道。
“有无情都无妨,有情自是好,谁不求夫妻二人琴瑟和鸣?若相敬如宾,以礼相待,时日久了也是会有情的,可若夫君心里念着旁人,或是干脆他是个无情滥情之人,也万万不可将自己折进去,还须得自己自在才好。”
“你说得对,可我,可我还是有些害怕。”
亦如叹了口气,三个月前她同白家订了亲,白家公子她从未见过,自家两位哥哥也与之不甚相熟,对于白家,亦如心里很是忐忑。
“你莫要怕,到时候他们管他们朝堂事,咱们管咱们后院事,你只管啊,把好银子就成。”
闻言三人皆笑。
王念文一脸狡黠地笑道:“我祖母教我的。”
“是了是了,有夫君心系理解最好,若没有,我们自己也不能苦了自己,有娘家,有嫁妆,腰杆挺直,后院拜服,偶尔听听戏,出出游这便很好,何故与情爱做周旋?怪累人的。”
公仪衾淑也接着道。
亦如看了她一眼,笑着打趣道:“你自是不怕,世孙待你极好,说来道理一套一套的。”
“哎呀如儿你莫要怕,左不过还有一年呢,哎对了,衾儿你与汝阳王世孙婚期是何时?”
“明年八月初三。”
公仪衾淑答到。
“八月初三?我记得郡主家也是八月初三。”
王念文思索片刻。
“郡主家小姐不是…不是同宣王结亲,然后…”
亦如凑近了些掩着唇道。
“正是呢,郡主家这次是想与桓王议亲。”
“郡主娘娘何等睿智?自是将她女儿往高处送,如今宣王桓王最得圣心,眼见宣王结不成了,便转头寻了桓王,只是可怜了她女儿,哥哥不成便指给弟弟,真真是屈辱。”
亦如又怜又恼,想当初她和衾儿同乔月瑛也有过几面之缘,虽交情尚浅,但也颇觉她是个温柔婉约女子,如此命运,实在可怜。
“郡主府是何势力?若非皇家,这天下怕没有几家能与之结亲了,勋贵之交,盘根错节,是与非,谁又能说的清呢?”
公仪衾淑接过话来。
“若桓王殿下是个明事理的也就罢了,偏他为人寡情少义,乔月瑛与宣王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怕是以后嫁入王府也度日艰难。”
“我只知宣王殿下常日征战,为人稳重内敛,骁勇决然,倒是对桓王殿下不甚知晓。”
亦如听得起劲,手里的团扇摇的更慢了。
“我家官人在桓王殿下手下当差,只道他杀伐果断,凌厉非常,此人定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当日我家官人同他去走访征税,他竟将一个县的十数家豪绅均杖杀流放!”
闻言,公仪衾淑同亦如也听得骇人,深觉此人阴森可怕。
待回到公仪府,在老太太处用过膳后公仪衾淑便回自己院里去了,冬日口冷,便叫艽荩去膳房取些热酒来,不曾想这一去等到天要黑了这才回来。
回屋后,随侍的芳草将小炉架起,将坛子酒取来倒出一盏温在炉火上,公仪衾淑将手炉递给艽荩,等她回暖。
艽荩吸了吸鼻子,抱着手炉忙不迭的说:“弄玉堂的同康小妻又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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