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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苑躲过了他伸来的手。
“容我……缓缓罢。”
晋滁手臂僵了瞬,然后蜷缩了手指,寸寸收回攥握在膝上。
与他近在咫尺的人,掩面轻颤,泣下湿襟。
他似怔了般僵在原处,目光直直的盯视着她襟口的几处湿痕,只觉得眸光都似被触痛。
郁燥的沉下眸去。他重新站直了身体,眸光朝别处看去,眉眼含郁的等她情绪平复。
他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这般反应。
脑中不免反复回想刚才那番话,可有说重的地方。
他从未见她这般模样。从前饶是她与他吵,也从来是振振有词毫不露怯,认识至今,他是头一次见她流露软弱之色。
心里突然升起股说不出的憋闷,难受来。尤其是那微弱的啜泣声不断钻入他的耳内,简直犹如一把业火,直接烧进他颅内,心底,直烧的他头痛欲裂,五内俱焚。
林苑缓过好一会后,方能强自止住情绪。
待擦净面上泪痕,她将袖子缓缓放下。
晋滁忙看向她。眼圈发红,眼睫犹湿,却苍白着脸儿强作镇定,她这模样看的他心疼了。
“阿苑……”他语气艰涩:“可是在生我气?”
林苑摇摇头。
“其实与伯岐无干,是我自己钻了岔路。”她垂下眸去,动了动唇,犹带鼻音:“刚才那一瞬间,我是突然在想,今日伯岐软言软语的哄我,来日指不定也会如这般哄旁人。”
明明是这般稚嫩好笑的话,可不知为何,此刻晋滁却丝毫笑不出来。
“说什么傻话。”他故意咂舌一声,拖长了语调逗她开心:“若是阿苑不放心,何不拿根绳拴上我得了,便叫日后我只能时时对着阿苑,只对阿苑一个人说情话。”
“怕这番话,将来你也会对你的侧室,还有美妾们挨个说遍。”
“怎么会,她们岂配?我待阿苑自是与待旁人不同。”
林苑怔怔的看着他。
晋滁立马就反应过来。
随即又有些头痛。他也不知阿苑这醋劲为何就这般大,瞧她意思,是恨不得他这辈子只守着她一人般。
“阿苑。”他斟酌一番后,决定将此事说明白:“你知道的,镇南王府人丁单薄,何况我为世子……阿苑,这方面,你不能要求太过苛刻。”
似唯恐她再次伤怀,他又忙保证道:“但今生我最爱的,只阿苑一人。敬你,爱你,断不容他人欺侮你半分。”
林苑使劲掐了掐手心。
晋滁看她模样,忍了忍,却到底没忍住又妥协了一步:“要不这般,我向你保证,婚后五年内不纳二色。阿苑,这般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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