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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说:“我感觉你说得有道理,不找也行,反正他知道我手里这些材料的大致内容,如果他需要,会跟我联系的。”
公然淡淡地说:“那是你的事。”说完,她继续往楼上走。
薛家良站在客厅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我怎么办?”
公然显然对他没有了耐心,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赶我?我也没脾气呀——”他自言自语着,掏出手机,给白瑞德打电话,白瑞德手机也关机了,再打,再关。
他想了想,试探着给谢敏打,谢敏的电话也关机。
此时,薛家良忽然感觉自己是圈外人,被抛离了战场,有一种巴不上边的感觉。
他冲楼上喊道:“公然,小白干嘛去了?”
公然回答:“我怎么知道。”
“你今天见着他了吗?”
“我最近几天都没见着他。”
“为什么?你们俩怎么了?”
公然站在楼梯口,说道:“我已经不想追究你了,你就不要蹬鼻子上脸了。”
薛家良一听,赶忙冲她拱手抱拳,说道:“我走了,告辞。”
“带上门。”
薛家良将门反锁上,又将外面的栅栏门反手拴上。
他仍然开着这辆捷达车,之所以没放下,是因为小冯也不在,如果放在这里,龚法成用车的话还来这里开,再有,车里还有郑清叫出来的材料,这些材料是万万不能遗失的。
薛家良将车停在半路上,他想给白瑞德的妈妈家打电话,想问问白瑞德在没在那里,想到太晚了,担心吵到老人,就没打。
无奈,他只能按照公然说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他抱着那些资料,回到了纪委机关,将郑清的材料锁进了文件柜。他准备就在办公室过夜了,要与这些文件共生存。另外,在机关,有事也方便。
薛家良在附近有一间单身宿舍,但是他很少回那里住,倒不是那里不好,是因为最近一段工作很忙,顾不上回那里,就在办公室凑合了。
他将暖水瓶的剩水到进脸盆,又打来两壶开水,洗完脸和脚后,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
他在仔细盘点着最近发生的事,从他跟公然救鸟开始,到龚法成被跟踪、调查招商骗局、白瑞德暗访青州蓝顿招待所、直至郑清提供的坟地放枪,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探寻出龚法成和曾耕田的套数,包括天上的那些直升机、军用地图,这些都是无解的谜。
他知道龚法成和曾耕田在下一盘大棋,但不得不说,他无法将这些东西组织到一起,理不出他们的脉络。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谜底即将揭晓。
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直到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传来。
白瑞德就是一机灵,本来也没有深睡的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抓起电话,按下接听键:“喂,哪位?”
里面传来白瑞德的声音:“老薛,我在青州,你现在有事吗?”
“没事,你说。”
“我想让你过来陪我?”
“陪你?我是三陪人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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