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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到了自己的地盘,他怎么也不能让沈初寒活着出临都不是?
这边君彻心思翻涌,另一厢,宋清欢和宋暄所在的车厢内同样气氛沉郁,两人面色俱是凝重。
宋清欢盯着宋暄,眸底暗涌,久久不能平静。
方才,宋暄将两人在知返林分别后发生的所有事都同她说了一遍,不过短短两天,她竟不知,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而最让她诧异的,还是君熙。
没想到,君熙竟是女儿身!
难怪她总觉得君熙长得委实有些清秀得过分,原来这个中竟有这等缘故。
“方才昭帝看君熙的眼神有几分不对劲,我担心,君彻同他说了什么。”宋暄开口,语气沉沉,眼中有隐忧。
宋清欢若有所思望他一眼,“以君彻的性子,绝不可能就这般坐以待毙。他没能在知返林中杀掉君熙,我看,他势必还留有后招。”
宋暄点头,“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君熙性子凉淡,玩心计,我担心她玩不过君彻。”
宋清欢应一声,忽然眉头一挑,笑眯眯地望着他。
宋暄被她看得起了几分赧意,“欢儿……这般瞧着我作甚?”
“我只是不知道,五皇子何时对他国的内政起了兴趣。”
宋暄有些心虚地别开眼,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昭国若起了内讧,对我们而言也有好处不是么?”
宋清欢笑意更深,“当真是这个原因?我看,五皇兄如今与君熙也是共患难过的人,怕不是生出了什么怜悯之心吧?”
宋暄长睫抖了抖,“我……我只是觉得她的性子有些像从前的你,所以关注了些。”
宋清欢意味深长地“哦”一声,笑而不语,须臾,启唇宽慰道,“五皇兄放心吧,我看,君熙女子之身,还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而不被人察觉,定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此事,她当初能当机立断地逃走,就必有可能能掰回这一局。”
宋暄点头应是,怕宋清欢再打趣他和君熙,慌忙叉开话题,说起了别的事情。
车队一路疾行,终于在深夜赶回了临都。
各国皇子帝姬自回了会同馆,而君熙和君彻,果然被昭帝传召进了宫。
昭帝寝殿中的灯亮了许久。
两个时辰过后,殿门才缓缓打开,从中走出脸色铁青的二皇子君彻,身后跟着五皇子君熙,不急不缓,神态平静,与君彻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对比。
走至分岔路口,君彻转身,脚步微顿,晦暗阴鸷的目光在身后的君熙身上一顿,冷哼一声,匆匆拂袖离去。
君熙缓缓抬头,看向天上圆月,长长吐尽心中浊气,抬步朝寝宫走去。
两个时辰前,帝宣她和君彻对峙。
意料之中的,君彻果然反咬了她一口,竟言君熙是她所杀。
没有愤怒,没有惊慌,她冷静地听完君彻的控诉,然后一一指出他话语中的漏洞。
君彻言其肩膀上的伤口是君熙所伤,君熙也不辩解,只让昭帝传太医入殿,替君彻验伤。若那伤口是她所伤,两天的功夫,必结有浅浅痂痕,可君彻的伤口分明还很新,不可能是过了一天的模样,不过是为了栽赃嫁祸于她而自导自演了一场戏罢了。
君彻略显惊慌,驳其伤口在今日打斗中重新开裂,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退让。
君熙却也不纠结此问题,指出了一个决定性的证据。她是左撇子,拿剑从人背后刺入时,此伤口形状必是从右上至左下。而正常人右手持剑,拿剑从背后刺入,伤口形状必为左上至右下。
所以,君瀚究竟是何人所伤,等明日他的尸体找到,便可真相大白。
昭帝听完两人的陈述,脸色愈加难看,眸中暗涌,看不出心中所想。须臾,挥手谴了两人下去,只冷冷嘱咐了一句话,便是让两人好生准备八日后的夺剑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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