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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高,阳光明媚。
裴府的风景还是如往日一般的好,那耀眼的荷花依旧在池水中盛放,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就如欣赏它的主人一般美丽迷人。
“喜欢?”
眼看着怀中美人趴在那岸栏边俯瞰着并蒂莲花,裴赫川指尖微动,霎时一朵鲜美的荷花便出现在虞娇眼前。
她甚至都没有看到他是如何采下的,美人有些震惊,红唇微开,一双狐狸眼微微睁大,她抬头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看递到眼前的花,一时竟没有动作。
“不喜欢?”裴赫川挑眉。
“不是”虞娇摇摇头,鬓间的步摇微微晃动,不知迷了谁的眼:“只是有些好奇裴爷是如何摘下的。”
裴赫川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他眉头一挑,半垂着眸睨着怀中人,当看到往日那妖媚的双眸如今多了一丝清澈的疑惑时,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面对女人的疑惑,他不紧不慢的说出了三个字:“用手摘。”
美人面中的表情有些龟裂,她当然知道是用手摘的。
俯瞰着怀中人那副无话可说的小模样,裴赫川倏的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肆意令周围所有知根知底的护卫们心中都忍不住一惊。
要知道侯爷可是最重尊卑礼节,像今日这样放肆的开怀大笑若在上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可现在…
一个花楼娘子竟然改变了侯爷。
站在一旁的陆寂看着这一切默默低下了头,如其他护卫一般无二,只是那身上的气势越发的冷漠了。
而美人自然知道这男人是在笑她,一时有些羞赧,那张粉面桃花的小脸上瞬间布满了红晕,她娇嗔道:“裴爷,别笑了。”
眼看男人不停,美人羞恼的直接埋进他怀中,且用那削葱般的玉指掐住男人腰间的硬肉狠狠一拧。
“嘶”
感受着腰间的刺痛,裴赫川有些震惊的低下头看着怀中之人,他没想到她胆子竟然这么大,竟敢拧他。
要知道他活了三十八年,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对他的人。
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觉,反而觉得新奇,心中甚至有一股怪异的酥麻,让他的心情异常的舒畅。
那掌控着纤纤细腰的力道不禁收紧了些。
“原来娇娘的脾性竟这般大,跟小野猫一般刺挠。”
温热带着些磁性的气息在耳畔肆意流转,烫的美人软了身子。
“那裴爷欢喜吗?”
轻柔娇软的嗓音自下而来,裴赫川俯首凝视着她,只见美人半抬着眸,自带一股娇羞之态,娇艳迷人。
“欢喜”他抚着她的小脸:“娇娘的一切我都心生欢喜。”
这已经算是赤裸裸地向她宣示自己的心意了,虞娇怔愣了一瞬,可旋随只以为是男人一时的调笑之语,并没有放在心头。
所以只掩唇娇声笑道:“裴爷可真是会哄女子开心,是不是哄家中重妻妾得来的经验?”
美人这句话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醋意,裴赫川笑了,顿感心中熨烫:“我可只哄过你,再无她人。”
这句可是实话,毕竟他的身份地位从来只有别人哄他的份,可没有他哄别人的份。
“可奴家怎么就不信呢?裴爷”虞娇眼尾微挑,细细的指尖轻轻在男人健壮的胸膛勾勒着,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裴赫川睨着怀中胡作非为的美人,身子不由得紧绷了一瞬,正当他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后方突然走来一个黑衣护卫。
他眉头一皱。
虞娇多敏感自然察觉的出来他的异样,她眸光微动柔声道:“既然裴爷有事,那奴家就先不打扰你了,麻烦裴爷找个人带奴家去住的院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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