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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也转头看来,跟太后说了两句后,就带着她进了萧璟聿的卧房。
床上,男子一动不动的躺着,屋中的炭火烧的极旺,可即便这样,他身上都还盖着三四张厚厚的被子。
浓密的剑眉下,双目紧闭,高挺的鼻梁宛若拔地而起的俊峰,薄唇上没有半分血色,若不是还有呼吸,恐怕都会被当做死人。
姜云茵看了看他,也只是多看了两秒就收回视线,“如何,师父?”
此时屋中没有外人在,国师端方飘渺的气质骤然褪去,变得散漫,好似街头八卦的妇人一般,斜了她一眼,“还能怎么样,要死不活的。”
“???”那是要死还是要活啊?
姜云茵表情仍旧十分平淡,“他听不见吧。”
“听不见,你就放心吧,跟个将死之人没什么两样。”国师挥挥袖子,坐在床边开始给萧璟聿察看身子情况。
她一边察看一边用眼角余光盯着自家徒弟,见她就跟陌生人似的杵着,眼神要多疏离淡然就有多疏离淡然,好似全然不认识床上这人一般,她不禁感到奇怪。
“不是……你就不担心?”
“师父不会让他死的。”姜云茵转过身去,拿出袖子里的东西摆放出来,开始动手调制。
况且他还有圣灵珠在身上,死不了的。
国师一看看穿她的想法,嘴角扯了扯,开始睁眼说瞎话,“他想死难道我能拦得住,这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治,若不及时救治,就算有圣灵珠在,也无济于事。”
当然,也不全然是瞎话。
“那又怎样。”姜云茵把手中调制好的符水递过去,扬起一抹假笑,“师父,您就别瞎操心了好吗?
人各有命,生死自负。”
她又不是神。
国师纳闷,搔搔头,将手中符水不太优雅的给萧璟聿灌下去,“人各有命?
那你当初还费尽心思找圣灵珠救他做甚。
就知道嘴硬心软。”
不过这摄政王的身体也太虚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上年纪的原因,三天两头就晕。
如此看来,也并非良配。
姜云茵擦擦手,皱了下眉,不知该说什么好,“……此一时彼一时。
当年喜欢不代表现在喜欢。”
她承认,她当初是想救他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时间会改变,人的内心也会改变。
现在的他,于自己而言,只是个陌生人,哦,或者算半个同事。
国师还是一脸八卦的样子,看了眼面色逐渐红润的人,站起身,走到水盆前净手,“三年之期即将结束,你确定不跟他好好解释解释?”
难道命定之人也会分离?
不靠谱!
“师父!”姜云茵略微郁闷的看着她,试图错开话题,“差不多就回去吧,我今日还没做功课呢。”
三年之期啊……
这不禁让姜云茵的思绪回到三年前。
三年前她们抵到南疆圣地,圣地中有可以令狗哥起死回生的神药,也有可以化解萧氏诅咒的圣灵珠。
意外的是,姜云茵在哪儿见到了一个人。
狗哥的娘亲。
她在南疆圣地苦修二十余载,终于成为圣地的长老,拿到了神药。
可她不同,无人帮她,她必须要用同等价值的东西去交换圣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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