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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妹子与那犟驴子早就私通了不成?”
再往深里想,当初那犟驴子在城头大放厥词,后来将妹子送到沈腾床榻之上人家也不收,还巴巴地赶来给犟驴子做媒……这事情嘛,就经不起认真推敲,越推敲,其中的文章就越多,越想,就越不敢想了……
算了,小妹终究是要嫁人的,嫁给这犟驴子也不错,至少还是个神箭无敌手嘛,虽然家世差了些,只要妹子幸福,未尝就不是一桩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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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城东那片大宅子,本来还想留给侄儿未来大婚的,这就做了嫁妆,家主也真是豪气干云了,我朱家,嘿嘿,这也算是大手笔吧……
这边,早就有人布满各种酒菜,重打锣鼓再开张。
李一驴痴呆了一般,魂不守舍,哪里还知道吃喝。他就知道,今天这所有的人都疯了,朱家的,覃家的,郭家的,王家的,至于那姓沈的,平日里看起来那么精明能干的一个人,啧啧……
世人皆疯我独醒——这种感觉,真特喵地不舒服啊。
他巴不得自己也疯了算球!至少疯人相看两不厌吧。大家都是疯子,一起折腾这个世界,多好!
那边的朱武,一口一个“妹夫子”叫的那叫一个欢实。沈腾也是酒到酒干,肉来肉咽,大马金刀往那里一坐,来一句:“驴子,以后叫我沈干娘吧!”
又提那“沈干娘”!
驴子不由得一阵反胃,这“沈干娘”和那“王干娘”莫非有一腿还是怎地,怎么看来看去,两个人越来越相像了呢?
李一驴摇摇头,“管它呢,只要你们敢嫁妹子,老子就敢做新郎,反正,吃亏的又不是老子!”
既然抱定了这种心思,李一驴便不再想东想西的,和沈腾一样,酒来酒干,肉来肉咽,酒饱饭足之后,大马金刀坐在那里,故意对朱武叫一句:“大舅哥——”
那朱武一激灵,恨不得一脚将这王八蛋踢到那南海里喂了鱼鳖,但现在可不是发飙的时候,人家覃家的郭家的,都已经将手伸到自己裤裆里来了,不忍,还能怎样?
当即一张笑脸迎过来:“妹夫咋啦?还早,妹子那边,也得准备准备不是?黄花大闺女头一遭的,洞房花烛夜,好汤不怕熬……咱郎舅俩再干三杯!”
“这王八蛋郡尉是真疯了!”李一驴心里腹诽一句,但表面上却满面笑容,“大舅哥说喝,咱就是喝死了,也得喝不是?人家是舍命陪君子,咱是舍命陪大舅哥!”
“晦气!”朱武一边“呸呸”往地上吐口水,一边连叫“晦气”,“今夜是妹夫子你的好日子,大舅哥我虽然准备仓促,但请妹夫你别计较,咱们郎舅之间,有什么话说!有情慢赶,咱们这是骑着毛驴看唱本,边走边瞧!好日子啊,在后头咧!老话不是说得好么,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
说着话,二人又干了一碗酒。
猴子早已经下桌,不见了踪影,这院子里里外外树可不少,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蹲哪棵树上困觉去了。
也没人管得了他。
这家伙一到晚上就玩儿失踪,想找到他,可不容易。
沈腾看着这俩货的腻歪样儿,心里也是一阵膈应得不行,一个装疯卖傻,一个卖傻装疯,果然是好汤不怕熬,熬来熬去,都成了精。
这戏,终究是越来越有滋味了。
想想,另外几个大姓,又是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沈腾就不由得一阵得意。他不是为朱家得意,而是觉得这事情,真的那么有意思。
朱家的姑娘曾经光着身子在他的床榻之上等一夜,最后却成了李一驴这犟驴子的婆娘,将来总有见面的机会,该怎么称呼呢?前女友?嫂子?他大婶……嘿嘿……
洞房花烛夜,花烛有没有,李一驴是真得不知道,他醉得一塌糊涂。洞房自然是有的,不就是婚房嘛。
但有没有“入洞房”,他哪里知道“入”了还是没有“入”,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犟驴子,只知道有个女人前前后后侍候他,帮他擦洗,更衣,折腾了一宿……其他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再以后,听说那覃家的嫡长子跪在老家主门前,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最后老家主只一句话:“你就不知道将那犟驴子绑到你妹子的床上去!败家的东西!”
至于朱武当晚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将自己的脸都打肿了这事儿,已经被列为朱家最高机密,谁都不知道。知道的人也假装不知道。毕竟朱武是朱家的族长,是兴古郡的郡尉,人家打自己的脸,人家高兴,乐意,你管的着?
还想不想在兴古郡混了?
随着兴古卫星城建设的越来越像样子,这里,有很多改变,是始料未及的。首当其冲的,便是蛮族人随着工程进度而变得越来越精明了。
最明显的一个,就是人家知道要工钱了。
工地上一开始打着“包吃包住”的旗号,图的就是一个便宜。收获的羊实在不要太多,不得不利用这种方法进行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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