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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定安侯夫人早就不理庶务,一心养病,把府里大小事务一概交给了乔安龄,至于乔安龄娶宁仪韵的事,乔安龄之前就跟她说过了。她相信乔安龄的眼光和判断,对于乔安龄的婚事从不做什么干预。
对于婚事,她也相信乔安龄的能力,所以也不插手。再说府里还有得力的妈妈帮衬着,她只偶尔过问了一两句,见一切都顺利,也就不多问了。
今日大婚,乔安龄自是把老夫人从院子里请出来。
“夫妻对拜。”
宁仪韵弯了弯,眼前是一双穿了皂靴的脚,就是这脚刚才踢的轿门。
“送入洞房。”
红绸又是一扯。
定安侯府很大,宁仪韵被红盖头遮住了视线,看不清情景,只能跟着红绸走。
红绸牵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定安侯府着实有些大,宁仪韵跟着红绸走了半刻钟,才终于走到喜房。
“夫人快坐下。”喜婆机灵的及时换了称呼,刚刚还是“宁姑娘”,这会儿已经是“夫人”。
宁仪韵在喜床边坐下。
“新郎官,快掀红盖头。”喜婆催促道。
乔安龄从喜婆手里接过称杆,将称尖放到红盖头的下面。
他专注的凝视着红盖头的主人,慢慢儿的将红盖头一点一点往上掀。
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直到整个红盖头都被掀了起来。
盛妆的她,美貌绝色,满头的珠翠,都黯然失色,乔安龄脑中划过一个念头,便是天上的仙女最多也就如此了。
她眼神温柔,因为桃花眼眼尾上勾,显得妩媚勾人。
温柔和媚意在她眼里结合在一起,静静地看着他,乔安龄的心仿佛被勾住了,勾住了便动弹不得。
“好啦,新郎官,婆子也知道,新娘子好看,别说你一个年轻男子,就是我一个老婆子,看的也要晃了神。”
喜婆呵呵一阵笑:“呵呵呵,好啦,先别盯着了,在盯着新娘子脸上都要被烧出洞来了。先吃饺子吧。”
“咳咳,”乔安龄这才回过神,“好。”
喜婆向宁仪韵递过来一碗饺子:“新娘子吃点。”
宁仪韵吃了一口:“生的。”
“生的,生的,生的就对了,还要多生几个,”喜婆说道。
这也是一道流程,喜婆之前就跟宁仪韵讲过,新娘子吃一口生的东西,然后说一句:“生的”,讨个好彩头。
在众人的调笑声中,宁仪韵飞快的睼了一眼乔安龄,见乔安龄看着她,耳尖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她也脸上一热,迅速收回目光。
“新郎官,你快到前头去吧,前头客人们都等着你去喝酒呢,”喜婆说道,“也别喝太多了啊,夜里还有事要忙啊。”
喜婆拖长了音,意有所指。
屋子里又是一阵哄笑。
乔安龄没有接话,只是耳尖跟红了,他对宁仪韵说道:“我出去一会儿,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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