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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住心头的无措,说道:“你……还是让我想想。”
乔安龄见她终于有所松动,心头一喜:“我等着你就是。”
他看着她,说道:“那日竹林之事,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赔罪。”
宁仪韵朝他斜了一眼:“那日之事,就此揭过不用再提了。”
站在眼前的佳人娇艳动人,身段玲珑有至,他离她那么近,他突然只想揽住她的玲珑小腰,将她的人按到怀里来。
他心中想着将来有一天,他是不是可以随时随地的将她拥入怀,做这世上最亲密的男人和女人……
他望着她,自是什么都不敢做,只好寻到她耳边,带着几分促狭说道:“偏要提。”
宁仪韵瞪他一眼。
随他去。
——
楼梯转角口,宁仪嘉朝芸香使了个眼色,两人慢慢从楼梯口退了开去。
主仆二人出了棋馆的大门。 “小姐,我刚才似乎听到定安侯对二小姐,起了那种心思,”芸香说道,“还说什么入了心了。”
宁仪嘉一身素服,手指掐着素衫的衣角:“恩,我也听到了,没想到,她竟有这般本事,不就是生得好看了些,竟把定安侯这样的人物也迷得不顾身份。”
“可不是啊,”芸香说道,“二小姐若是真的能嫁入侯门,那可就攀上高枝儿了啊,本来还只是个庶女,哦,哦,现在还只是个掌柜的外甥女儿。”
“恩,”宁仪嘉的指甲不自觉的在衣衫一角又扣了扣。
是啊,原本,她是嫡,她是庶。
后来,她是官家小姐,她是普通百姓。
可是现在,她却是丧妇长女。
虽然她母亲偷人的丑事没有传出去,除了她和她的父亲,以及被送到庄子上的佟妈妈以外,宁府里也无人知晓。
可她终究还是死了母亲的丧妇长女。
宁卢氏已死,真正关心她亲事的人已经没有了。
她的父亲醉心于权利,又怎么会真的用心为她谋一份好亲事。
而宁仪韵若是真的飞上了枝头。那原本是泥的她,就会变成云。
原本是云的她,则会成了泥。
“走吧,芸香,”宁仪嘉抚平衣角的褶皱说道,“还要给我娘买三七的用具。”
“是,小姐,”芸香答道,“前头那家店,说是东西最好,就快到了。”
——
宁仪嘉回府之后,让芸香把采买来的三七所用器具,交给婆子们整理,自己则走进花园中散心。
宁府花园的一侧,有一片奇石,奇石高大嶙峋错落有致,宁仪嘉便在这片奇石之中穿行。
突然,她听到从花圃的方向传来她父亲宁贺和祖父卢修远的声音。
“岳父,年底将至,这光禄寺卿的位置,小婿怕是再无可能了。”
“圣旨都下来了,你还能有什么可能,你以为皇上会为你收回圣旨?”卢修远嗓音苍老,中气却也足。
他语气生硬的呵斥宁贺,宁贺也不动气,夹着尾巴说道:“岳父说的是,岳父说的是。”
“这都是乔安龄从中作梗,”卢修远说道,“我与他同在朝中多年,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没想到他近日突然开始与我相争。
光禄寺卿的位置且不去说他,朝中好几个重要的缺,我本已经安排好了人,都被他想了法子安排了他的人。”
“岳父,看样子,这定安侯是要在朝堂上同岳父相争了。”宁贺说道。
“哼,”卢修远说道,“竟敢与老夫相争,老夫在这丞相的位置上坐了几十年了,一个黄口小儿,也敢在老夫面前耍花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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