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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挺有意思,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也喜欢过人,也走过一些极端。嫁到他们老刘家来之前,我本来是在另外一家,大概在他们家住了两三个月吧,后来迟迟不把结婚的事儿摆在台面上,想忽悠我先生孩子,我实在受不了就和人家断了。
后来一次意外和老刘认识,刚好他也是适婚年龄。你知道这种事儿很多家庭都有偏见,老太太觉得我在人家待过三个月,配不上他儿子。
就挑唆老刘和我分手。我知道他看上我了,但他也怕别人说闲话,尤其是他妈说的话他得听。
我之前在那家待的那几个月,算是看透了一个男人没有主见的样子。我试图改变过,但无果而终。
碰到老刘也是这个样子。当时我就在想啊,要是再不结婚我让人家知道的感情就有两段,那往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找下一个男人就会比老刘好,就会有他自已的主见。
既然这样,我还不如把命运交在自已手里。所以老刘打算和我分手的那天晚上,我用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我就和他说,如果我们两个谈了这么久,他不和我结婚,我就把他捅了。”
听到这儿其实我没多少震惊。
反而是她问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挺可怕?”
我很真诚的摇头。
“不会,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做相同的事儿。和张健离婚的那天,就是你们陪着我那天,其实我也做好这个准备的。
如果我们自已都不为自已争取,还指望谁给我们?
这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反正一辈子只来一次,别管别人怎么想,只要自已对得起良心就行,轰轰烈烈的活一次,我看你和刘哥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这就证明当初你的所作所为没错。和他谈感情的人是你,不是他的父母。那你们之间的事儿就该你们说了算。
反过头来想,如果刘哥当时没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没那么做,指不定现在他还是个老光棍,什么都没有只会依靠在父母屋檐之下,指不定还会被两个老人家嫌弃,嫌弃一把年纪也没结婚没孩子,没房子没票子。
嗐,人性这种东西怎么说得清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自已清楚自已要什么比什么都重要。”
“还是你会说。”蔡鸢道:“对,这种东西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我现在对他们两个老人也没什么其他想法,我也不排外。该叫他们帮忙的就叫一叫,该给他们尽孝就尽孝。
但没有太多感情。”
“有责任就够了。”
后来我们又谈到做豆腐的事。我让她明天去我那边,我先教她一些流程。
后来她留我和孩子在家过夜,我坚持要走,她也没勉强。
凌晨3:30,我到门面之后没多久就听到蔡鸢在门口敲门。
她来的很及时。
我手把手的教她。其实在下这个决定之前我也想过:即便我信得过她,即便我们现在关系还不错,我把这手艺教给她,其实是变相的把自已的蛋糕分出去。那如果市场打不开,对我的冲击挺大。
但后来我又想:既然做了决定就不反悔。当下我就需要她帮我守着这个店子,我和她关系如何?将来这关系又会不会有变动甚至恶化?这些都不能用来决定豆腐的质量问题。必须味道质量第一。对消费者负责就是对自已负责。落子无悔。
所以我会把我知道的毫不保留的教给她。
早上豆花新鲜出炉,我让她帮我先卖,我回了一趟家,把两个孩子接出来吃早餐。
然而刚带孩子买豆浆油条回去,发现店门口站了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陈珊。
还有马云和张惠。
还有村里另外一个老太太。
蔡鸢说:“你们要买东西就买,如果不买东西麻烦给人让个位置。”
张慧开口就来:“哎哟,听你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铺子是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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