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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安的什么心（第3页）

声音苍老，带着哭腔。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往声音来源跑去。

拐过一个山角，看见一个老头躺在地上。

头发花白，穿着件补了好几块的蓝布褂子。

"咋了大爷？“王一腾跑过去。

"崴着脚了，”老头疼得直抽气，“这该死的杂草，缠得人都走不动道。"

"您这是来采药的？”王一腾看见老头背着个竹篓。

"是啊，"老头叹气，”这山里的药材不少，可惜现在没人采了。都嫌麻烦，都说要用洋药。"

说到"洋药"两个字，老头语气里带着不屑。

"您是县医院的？"

"退休了，"老头说，”以前是采药队的。那会儿，咱们这山里的药材可是供不应求呢！"

王一腾心里一动。

这可是个活字典啊！

"大爷，您在这山上采过啥药？"

"可不是，"老头眼睛一亮，"四九年前，这山上啥都有。人参、天麻、杜仲。。。那会儿，省城的大药房都来咱这进货。"

"现在还有吗？"

"有，就是没人采了，"老头说，“现在都讲究西药，没人要中药材了。哎，都是外国的好。"

王一腾听出老头话里的意思。

这是个机会啊！

"小伙子，"老头看看他，“你是不是经常上山？看你这身打扮，是打猎的吧？"

"是啊，我打野味的。”

"那你肯定知道哪有好草药，"老头说，"要不咱合作？你看我这把老骨头，也爬不动山了。"

"合作？"

"对，你帮我采药，我教你认药，"老头说，"这买卖，比打野味强多了。一株人参，顶得上十只野兔！"

王一腾心动了。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送老人家下山。

"大爷，您先别急，让我送您下山。脚崴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架着老头下山。

路上得知，老头姓孙，是县医院的老药剂师。

一辈子跟中药打交道。

"那时候，县医院还是个中医院呢！"老头说起往事，眼睛都亮了。

"孙大爷，您家在哪？我送您回去。"

"就在县城，老药铺后面那条胡同。"

王一腾和张小虎把孙大爷送回家。

那是间老四合院，墙都裂了。

但院子里种满了药材，香气扑鼻。

"小王啊，"孙大爷拉着他的手，”你要是想学认药，随时来找我。这年头，懂这个的人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