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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离开之后,整个病房顿时空荡荡的只剩下秦川跟夏子衿两个人。
稍显尴尬。
夏子衿犹豫了片刻,手伸到病号服上第一个纽扣,却迟迟不肯解开,只是兀自的咬唇开口问道:“秦,秦先生怎么知道是十五天后?”
“您怎么知道我每隔十五天,便会丧失一种感官能力?”
夏子衿百般不解,甚至她先前和陆晓葵通电话的时候对这一切都说的模糊,秦川没理由可以猜到这些……
然而秦川却缓缓摇头,反而开口说出了一句更让夏子衿诧异无比的话:“猜?准确来说应该是推断,我推断你现在不仅已经丧失了味觉和视觉,甚至连嗅觉也已经没有了吧?”
秦川一言既出,让夏子衿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看不见秦川的脸,却能听得出这声音里的自信,就像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面前一般,这让夏子衿非常不安。
“你,你是怎么……”
夏子衿话音未落,秦川已大大方方的坐在病床前,拍了拍自己衣摆上的尘土……
“你先问我怎么知道的?直线陆小姐跟我讲过,你们上学那一会儿你最讨厌去医务室,就是讨厌那里的消毒水味道。
可这病房里到处都是这个味道,你却能安之若素的呆着……显然你并未告诉过你母亲自己已经没了嗅觉,更没告诉过她,你其实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因为换一间刚宽敞透气的病房,要花更多的钱,”
他的话让夏子衿再度震惊,仿佛在秦川眼里她就是个没有秘密的透明人,没错,夏子衿的家在这小小的江源县算得上中产……
父亲开饭店,虽然忙些但也挣得不少,足够一家人生活,可她得的可是根本摸不着底的怪病,拖着比死更可怕……
它能摧毁任何一个家庭!
秦川的一席话彻底打消了夏子衿的戒心,她的确有这样那样的戒心,更不想让自己的所有病症都暴露在人面前,她倔强,不愿意任何人投来怜悯的目光。
可她又看不见,看不见便会胡思乱想……
于是失去味觉和嗅觉这两件事上,她选择隐瞒了后者。
她闻不到房间的消毒水味道,正如同她闻不到就放在她手边的鲜花有多香一般……
“嗅觉和味觉是下层感官,你即便隐瞒也没人看的出来,可视觉听觉还有说话的能力却不然,从你丧失视力的时候开始,我想你便已经陷入抑郁和绝望的漩涡了吧?”
秦川望着她纤纤玉臂上愈合的刀疤,猜想到这个女孩有可能自残过。
仿佛是感知到了秦川的目光,夏子衿下意识将手缩回了被子里。
“我既然答应了,自然会给你希望,按我说的,褪去衣衫,侧躺,我会转过身……”
秦川的声音坚定,夏子衿鬼使神差的便多出了几分信任,纵然她看不到,哪怕秦川没有遵守诺言,途中转过身把她的身子看个干净……
她也无从知晓。
但此刻还是莫名的选择相信,不知是刚才的交谈让她多出了对秦川的几分信任,还是说此刻除却信任秦川之外,她根本别无选择。
无论如何,接下来秦川转过身后,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夏子衿终究红着俏脸将纽扣解开,褪下衣衫,按秦川说的侧躺在病床上……
只是那欲盖弥彰的被子,遮不住她白皙曼妙的娇躯……
“好了。”
伴随她如同蚊蝇般的声音,秦川扭过头来,入眼的粉嫩白皙让他不由轻咬舌尖……
下一刻,开始凝神望向夏子衿白如雪的光滑玉背,捻出一根银针,刺入背部大穴……
如同毫发般粗细的银针,夏子衿根本感受不到痛楚,但仍旧还是忍不住娇躯微微颤抖,她仿佛能够感受到秦川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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