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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部长没有表态,只是认真地听着,因为现在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陈教授道:“郝副主任分管政工和人事工作,周成仁就去向他汇报这件事,但他却一口回绝,说是省农科所现在没有这个扶持政策。周成仁回去和李初年说了之后,李初年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亲自去找郝副主任谈,结果郝副主任却态度极其恶劣地和李初年吵了起来,还把人家李初年给赶了出去。太不像话了。”
说到这里,性情一贯温和的陈教授也是特别生气。
陈部长脸色很是严肃,因为他也有些生气了。但为了公正起见,他现在不但不能随便表态,还得要问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陈教授,你该不会是因为对李初年印象好,而对郝副主任印象差,才会这么认为的吧?”
这就是陈部长要问的最为关键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对这件事的定性问题。
陈教授顿时一愣,随即就明白了陈部长的意思,道:“陈部长,我对李初年的印象的确是很好,但我向来是对事不对人。即使不是李初年,换作是别人,我也会这么认为的。我多次在所里的会议上说过,省农科所作为科研机构,一定要走出去,把科研成果转化为市场竞争力,这才是我们科研机构的最终目的。可郝副主任竟然说没有这个扶持政策了,他这不是和我场对台戏吗?当然,我个人对郝副主任是没有任何成见的,也没有那个必要。但郝副主任的确是太过分了。”
直到这时,陈部长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也算是表态了,表达对陈教授的说法很是赞同。
陈教授叹了口气,道:“在科研机构工作的都是知识分子,作为知识分子,更应该知书达理。但郝副主任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李初年一走进他的办公室,就向他热情问好,还伸出双手主动去和他握手。可他坐在那里不但不动,还装作没有看到人家李初年伸过来的双手。李初年毕竟是基层干部,他作为省农科所的副主任,能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陈部长的眉头不由得也皱了起来,道:“郝军真的这么做了?”
“陈部长,我都这把年纪了,有必要撒谎吗?这是周成仁亲口告诉我的,不会有假。”
“郝军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就这样让人家李初年站在那里,也不让座,最后态度还很蛮忙地将李初年给轰了出去。这还不算,他竟然让保卫部的两个保安,将李初年赶出了省农科所。他这是拿基层干部不当人。”
陈部长的脸色更加严肃了,道:“看来郝军思想意识里压根就没有一点服务意识。”
“对,陈部长,你说的太对了。我恳请组织上赶紧把他调走,他再留在省农科所,对我们省农科所的工作是一大障碍。”
陈部长点了点头,道:“陈教授,好了,咱们不谈了,赶紧把剩下的饭菜吃了。”
把剩下的饭菜吃完,陈教授起身和陈部长握手道别。
让陈教授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朝外走时,正在用餐的省一把手站了起来,主动伸手和陈教授握了个手,这让陈教授很是受宠若惊。
实际上,省一把手早就吃完饭了,但他一直没有离开,就是在观察陈部长和陈教授的谈话情况。
是他亲自安排陈部长和陈教授坐在一起吃饭,好把省农科所的实际情况掌握起来。
陈教授离开,省一把手站起来主动和他握手,这就充分说明省一把手对陈教授工作的认可和支持。
能坐到省一把手这个位置的人,那都是经过大浪淘沙,层层过滤,最终优中选优选出来的,不论是个人素质还是政治修为以及治理能力处事能力,那都是极其出类拔萃的。
因此,省一把手的言谈举止就代表了很浓重的政治信号。
省一把手站起来主动和陈教授握手,这让其余的人更加的嫉妒羡慕恨。
有人开始小声嘀咕:“新成立的省科技厅该不会是让陈教授挑大梁吧?”
有人很不服气地小声念叨:“不到最后一刻,胜负很难见分晓。”
大家都是科研战线上的,也都是官场中人,对即将成立的省科技厅的厅长职位,但都是紧紧盯着的。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那就要尽百分之一万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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