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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段措辞,陆悦其实犹豫了很久,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实话实说,虽然很有可能会惹怒薄寒初。
果然,薄寒初的眸光顿冷。
“薄总,您先别生气,当然,被自己的妻子遗忘的确难过,可是您应该体谅薄太太,那个曾经记得你的妻子只是活的太累了,所以借由受伤这个契机,用一层厚厚的盔甲把自己保护起来,休息一下。”
“要多久才能好?”薄寒初冷漠的问,仔细寻去,那声音背后,有着轻微的颤抖。
陆悦心思缜密,捕捉到后微微叹息,“薄总,在我看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让薄太太记起你,而是让她从心底最深处的小黑屋里走出来,不然即使她恢复记忆了,也只是浮于表面,总有一天,她会自闭的比现在更严重。”
薄寒初沉默了很久后哑声开口,“我该怎么做?”
陆悦小心的看了薄寒初一眼,轻声问道,“薄总,冒昧问一句,您爱您的太太吗?”
……
回水木春城的时候,天已傍晚。
心宝困倦不堪,靠在车窗上,眼睛总是时不时的阖上。
薄寒初看着她,拥住了她的肩膀,声音低缓的问她,“饿吗?”
他的触碰让心宝清醒了一些,她微微和薄寒初保持了距离,摇头,“不饿,想睡觉。”
“好,那你先睡,醒了我再给你做你爱吃的。”薄寒初抱起她往楼上走。
心宝惊呼一声,害怕的搂住他的脖子,在接触他带着凉意的肌肤时,又连忙松手,“我自己可以走。”
“我知道,但是我想抱着你。”
心宝不解,他的话语好像越来越直白,不再避讳着什么。
这样的他,似乎是在意她的。
可是,也就只是在意而已。
心宝不会忘记他对自己恶狠起来做的一切,还有他曾经亲口说的“不爱。”
到卧室里,薄寒初把心宝放在床上,蹲下身子,亲自给她脱鞋。
心宝缩了一下脚,“我来。”
薄寒初霸道的握着她的脚腕,“我想做。”
心宝一颤,睁大眼睛看着他,眸心带着惊惧。
薄寒初反应过来自己话里的歧义,但是看她这样,心里还是有些受伤,“我只是想帮你脱鞋,没有别的意思。”
心宝听了他的解释后,稍稍放心,知道拒绝也没有用,索性就闭上眼睛,把他当成王姨。
把她的鞋子摆好,脚放进被子里,薄寒初帮她调整了一下枕头,“睡吧。”
心宝实在很累,从心往外的累,她确定男人不会侵犯自己,于是慢慢的闭上眼睛,很快呼吸渐渐安稳。
薄寒初守在她身旁默默的看着她,深邃的重瞳像是一望无际的海,表明风平浪静,实际海底深处早已经席卷了暗暴。
陆悦劝告的话语还清晰的在耳畔回响。
他握起心宝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小宝,我努力去做,你也努力的往出走,好不好?其实没有你,我真的很……”
他深深的皱了眉,闭了眼,遮挡去了眼底一切暗涌的情绪。
如果可以,薄寒初想一直这样看着她。
可夜色深,王姨敲门进来后悄声说,“罗助理在客厅等半天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薄寒初淡淡的“嗯”了一声,见心宝的额头沁出了薄汗,把她的被子往下退了退。
站了起来,把门轻掩。
屋里,心宝睡颜安静恬淡。
……
罗哲看薄寒初下楼,迎了上去,“薄总,雷公今天又无意的问了雷诺儿几句。”
提到那个名字,薄寒初英俊冷漠的脸色染了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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