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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越瞥他一眼,眉梢一吊,开始满嘴跑火车:“二十几年吧。”
苏柏从:“你才二十吧?”
周斯越把水关了,好笑地看着他:“不懂么?打从娘胎起,我俩就认识了。”随后双手环胸靠在洗手台上,原本比苏柏从高的个子微微下沉,也还是比他高,低头轻笑,双手又抄进兜里,半开玩笑地说:“怎么,我们这比金坚比海深的革命情谊,你想来掺和一脚?”
苏柏从忽然觉得自己小觑了这小子。
他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董正飞令人厌烦的自负,也没有邢露菲和嵇航的谄媚巴结,更没有元放那股傻憨气,不卑不吭的态度,就却又带着独一份的自信孤傲。
嘴上不说,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痛不痒一句话,却捏了你的七寸。
苏柏从觉得自己从商这么多年,都没遇过这么精的,只是到底年轻,还带着一股浮躁,但他身上可塑性很强。选对了,功成名就;选错了,一败涂地。
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苏柏从很兴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这种能让他兴奋的对手。
“她可不认为自己跟你是革命情谊。”说完,苏柏从转身也靠在洗手台上,低头点了支烟。
周斯越低头叼烟,没点燃,听见这话,抬头看他一眼,把烟取下来,捏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说:“你既然知道,就别再往上送人头了。”
苏柏从笑了下,从容不迫地掸了下烟灰:“我不这么认为,我不认为给我时间,她会对我不动心,毕业后,我会把她带进公司里,你呢?出国留学还是帮人打工?还是你可以自私到让她放弃我这儿的高薪工作跟你去创业打拼?你真觉得你们的革命情谊能扛得过这些?”
周斯越将手里的烟揉断丢进垃圾桶里,一言不发离开。
……
丁羡接到周斯越短信的时候,娄凤正搂着她跟元放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相声呢,桌上的手机就震了。
1条新信息来自周。
光看到这句话她太阳穴就一抽,不会真打起来了吧,丁羡若有似无能感觉苏柏从对自己的特殊,但他又发乎情止于礼的让她无法主动去提这事儿,两人在之前苏柏从那句“羡羡,我允许你不尊重我”之后其实就减少了联系,丁羡也几乎不再给他打电话,将他当作一个完完全全的长辈去看待。
她点开短信。
周少爷说——
“出来。”
简洁有力,周少爷口吻。
丁羡回:“这边还没结束呢?”
周少爷又回——
“那你陪他吧。”
丁羡气得差点摔手机,怎么就陪他了!这还这么多人呢!说话能不这么呛人么!直接把手机往桌上一丢,不回了,上辈子欠你的。
砰一声响。
娄凤咬着鸡爪回头,一嘴油:“怎么了?”
丁羡:“没事,吃你的鸡爪。”
手机又震。
1新信息来自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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