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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延抓着我的肩膀往回走,我死死抱着绿化树不松手,哭得又气愤又委屈。
“你不是清高吗?不是骄傲吗?还拉我干什么?我求你沾我了?”
“自已管不住下半身,有脸说我和晏落!我告诉你吧居延,我看到你就恶心,你就是个胡乱发情的大烂人!”
“我是欠了你钱,但你也糟蹋了我!我脑子笨才会签协议被你套住,但你管不着我跟谁上床!我跟谁上床都是光明正大,唯独跟你才是偷!”
“说我贱,你才贱!你贱!你最贱!”
这时,一辆酷炫的交警摩托停在一旁,戴着头盔的交警走过来:“先生,放开这位女士。女士,需要帮助吗?”
居延不松手,又是那副平静虚伪的表情:“家庭纠纷,不需要帮助。”
我泪流满面地大喊:“我跟他才不是一家!他骂我,还逼我……”
我正要把“跟他发生关系”说出来,居延松开了手。
我望过去,就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森然的凉意。
想起刚刚聚在一起的家人们,我瞬间噤了声。
交警鼓励的看着我:“女士,如果你受到不法侵犯,我会将你送到最近的派出所,那边有处理民事纠纷的专员,要相信法律。”
“……谢谢,不用了,我们是……拌嘴……”
我越说越小声,越说越难过。
我不能再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了。
骂人不犯法,交警也无能为力,他查了查我们的驾照和身份证,确认后就放行了。
回到家中,居宝阁已经回来,坐在沙发上吃沙冰看动画片。
他对我一到这个家就无精打采的状况已经见怪不怪:“姐,你们又吵架啦?”
我心烦的说:“少管!饭馆不开了,阿姨他们回丽城了,小菜以后省着吃。”
居宝阁立马跳下沙发:“不开了?怎么没人告诉我!晏起哥哥也走了?”
我没心情说太多,闷声不吭的往冰箱里装小菜。
居宝阁心急,扭头给起哥打视频去了。
居延停好车,抱着居续进门,张妈迎出来,抱走了居续。
我给自已留了两盒小菜,合上冰箱一转身,发现居延隔着一张流理台,正沉沉的看着我。
我认命的回望着他:“又要干嘛啊?”
他拿起我准备带走的小菜放回冰箱,说:“晚上一起去看烟花。”
我说:“知道了。”
看不上我,又不放过我。
神经病,贱男人,坏透了!
不知怎么,我们吵过这一架后,直到实习期结束,居延都没动过我。
也没找晏家的茬。
从单位宿舍搬回学生宿舍那天,起哥过来接我。
他把我的行李搬上后备箱,坐上驾驶座,系安全带,一举一动都跟常人没什么两样。
我忍不住问:“起哥,你以后还能做手术吗?”
起哥说:“还不行,关节太僵了。”
“那你以后都不能做外科医生了吗?”
“只是暂时不能动手术。我有外科执业资格,可以在特别行政区和云城试点医院继续执业。等手指状态更好一些,我打算转型为达芬奇手术机器人培训专家,目前国内有需求,人工智能也是未来外科手术的发展方向……”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心里却是疑惑。
达芬奇不是画画的吗?
怎么连手术机器人也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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