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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街的一个小庭院,简易的门楼下两扇大门敞开着,门旁挂着西城工商所的牌子。猪老大跟高翠兰办营业执照时一起来过,当时高翠兰没让他进去,是在大门口等着的。这次他走进大院,一直到后面的办公室。见屋内有五、六张桌子,只有穿着制服的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趴在桌子上写着东西,女的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打着毛线。
猪老大走到那女的跟前,问道,“这是工商所吗?”那女的随口答道:“对。”猪老大见她只顾打毛衣,拍了一下桌子,道:“喂,鹞子眼呢?”那女的先是一愣,抬眼看时,吓得她立即从桌子上蹦了下来,问道:“妈呀,你是谁?”猪老大道:“我找鹞子眼,不在这里吗?”女的道:“什么鹞子眼,不、不认识。”
那男的看了看猪老大,问道:“你是不是找‘罗所长’?”猪老大道:“对,姓罗的、不错。”女的道:“你找他?我说什么‘鹞子眼’哩,吓我一跳。”猪老大问道:“他是你们所长?”女的道:“他叫罗彪,是谁的所长?”男的道:“还所长呢,‘所长’是以前的事,现在局里的人都喊他‘局长’了。”女的道:“怎么,又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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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老大听不懂他们说的意思,道:“什么所长、局长的,你们也替他吹。他不就叫鹞子眼吗?他在哪里,我找这个王八儿呢!”
男的看猪老大长相特殊,说话牛气。忙站了起来,招呼他坐下。对他道:“不是我们替他吹,确实是这样的。他原来是局里的临时工,打扫个卫生什么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安排到我们所里来了。到所里哪有什么事干?就这么点地方,卫生也不要他打扫。可是人家上面有人,又跟社会上混事的在一起,办的都是大事。经常也不来,比我们这些上班族强多了,所以人都故意喊他‘所长’。”
女的问男的:“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吧?”男的道:“上次听说出了什么事,被局长辞退了。其实辞退不辞退倒无所谓,他不在乎那两个钱,可是他在乎的是工商局的这块‘招牌’。所以他天天到局里去找,到县里去闹。局里的人天天见他,就特意称呼他:罗局长来了?”
猪老大问道:“听说他跟那个姓单的局长是一窝的?”女的笑了,道:“什么叫一窝的?你说话真有意思,对我们局长也不尊重。”猪老大道:“局长怎么了?他跟鹞子眼这样的人都能混到一起,会是个好人。还尊重他呢?”男的道:“你别看老罗,他能把我们一把手给告走,也是个不简单的。哎——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猪老大道:“当然有事了。前段时间,他跟几个小混混一起,冒充县里的检查组。到我小吃店要罚款,叫关门,还跟我动起了手脚,被我打跑了。王局长派人调查处理,没想到他还有脸去告王局长?”男的问道:“你就是西关小吃店的?”猪老大道:“对。你知道那个店?”男的道:“怎么不知道,你们的营业执照还是我给办的呢。”
猪老大看着他,道:“噢——是你给办的,那谢谢你。”男的道:“来办证的好像不是你呀?”猪老大道:“是我老婆办的。”女的惊讶道:“你老婆?长得好漂亮。”猪老大客气道:“哪里,哪有你漂亮?”说得那女的有些不好意思,男的圆场道:“都漂亮。”猪老大道:“还是你会说话。”
男的又问猪老大:“他冒充检查组,现在找他还有什么用?你要是想告他,直接找局里、找县里去,他好长时间都不过来了。”猪老大道:“我直接找县里,也得拉着他一块,他要不去作证,人家会相信我吗?”男的道:“说得是有道理。可就是找到他,他会跟你一块去吗?”猪老大道:“这由不得他了。就是不知道他在哪里?”女的道:“不行到他家里去看看,离这儿又不远,就在小白桥南边,新盖的楼,一问就知道。”男的道:“这个时间怎么会在家里?哎——对了,你还不如到鱼行里去看看呢。”
猪老大觉得奇怪,问道:“鱼行?”男的道:“对,就菜市街那个鱼行,卖鸡、卖鱼的都整那里去了。”猪老大道:“你是不是开玩笑?那行里有卖鸡、卖鱼的,还有卖鹞子眼的吗?”说的二人都笑了。
男的道:“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个鱼行现在就等于是他开的,他经常在那里看着生意。说不定会在那儿呢。”猪老大道:“怎么,他还开鱼行?”男的道:“他什么不干?说来话长了。这个鸡行、鱼行本来是我们工商所前两年取缔的,取缔后我们在菜市街两头设立公平秤,市场可以自由买卖,顾客可以随时较称,这不是个好举措吗?群众都夸好。可是局里偏偏有人反对,说我们职能是市场管理,不是具体做买卖。正经事都忙不过来,怎么能不务正业,去夺商家的秤杆子?这叫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没办法,后来就扔了芝麻,去找西瓜,撤了公平秤,恢复了鱼行。”
猪老大道:“鹞子眼原来开过鱼行?”男的道:“他哪里开过鱼行?怪不得人家喊他鹞子眼,真不愧这个称号,他的眼够刁的。你可不要小看鸡行鱼行,那是个坐收渔利的好买卖,拿个称,就能收钱。多少人瞪着眼瞅着这块肥肉,没有势力你可别想干。鸡行、鱼行是恢复了,可是那几个老开行的没有份,都是新人了。‘罗所长’当仁不让,找了几个自家人,搬个桌子一摆,放了个算盘,一个人一杆称,‘行准’都是他的人了。可是,原来开行的人不愿意呀,这是个净赚钱的买卖,其他人也有眼红的,听说也不是太顺利,干了几场架,最后可能是算几个人的份子,才开张起来。”
猪老大道:“照你这么说,肯定有庞八爪的份子?”男的道:“对,这半拉城离了他不成席,都是一伙的呗。过去开行,那叫‘一手托两家’,只收卖家的‘行用’,百分之五,还能说得过去;现在他们是‘一手坑两家’,卖的百分之十。买的百分之五。买的也要掏行用,这是谁规定的也不知道。你算算,这是多大的利?”女的道:“这才叫无本的买卖,我们上班管个屁用?”
男的道:“县城靠着齐河,这里的鱼好,南边几个矿上的人原来都开着车来这里买鱼。前一段时间,生意好得很,哪天不卖万把斤鱼。后来,买的卖的都觉得吃亏,好多打鱼的宁愿到小集镇去,或者卖给贩子,都不到行里卖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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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老大问道:“那是为什么?”男的道:“也是被他们逼的。鱼只要到了行里,卖鱼的就当不了家,‘行准’说多少钱一斤就多少钱一斤,说卖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所以人家不敢来,都到城外交易去了。可是咱们城里人没办法呀,想吃还得到行里去买。”
女的道:“别提了,就像你说的,现在打鱼的不来卖鱼,养鸡的也不敢来卖鸡,来城里卖鱼卖鸡的基本上都是贩子,这些人真是缺德,竟然往鸡、鱼肚子里塞沙子。前几天家里来客,买的鸡,买的鱼,哪一个里面都有沙子,二斤多重的一条鱼,掏出来半碗沙子。这倒不说了,关键是沙子洗不干净,特别是那鸡肉,吃的时候咯牙。”
猪老大听了他们的一番话,气愤地道:“这些人真是作孽,挣伤天害理的钱!”女的道:“我们工商所美其名曰还是管市场的呢,原来没有这个单位,也没见有往鸡、鱼肚子里塞沙子的,现在工商局一管,倒吃上沙子炖鱼了,这可是咱们的成绩呀。”
男的拦着道:“别瞎说,扯远了。领导听见有你好果子吃?”他又对猪老大道:“我的意思,这个鱼行是他挣钱的地方,他没事就往那里去。也许到那里能找到他?”猪老大道:“我这个人没出过门,没想到到处都是学问。今天听的都是新鲜事,跟你们学不少东西哩。谢谢你们,我去鱼行找这个伤天害理的东西。”
两个工商所的人看猪老大出了门,女的道:“这个人,长这么凶,能会是那个女人的丈夫?”男的道:“凶吗?你看他对谁,对老婆肯定不凶。”女的道:“鹞子眼,我还没听有人喊他这个名字哩?”男的道:“你不知道,你还没上班的时候就有人喊了,只不过不当面喊。”女的道:“这人看样子不是个善茬,鹞子眼怕是遇到对头了。”男的道:“等着瞧吧,王局长调走,咱们工商局也该有好戏看了。”正是:
孬人毕竟口碑差领导说好也白搭
即使当面不顶撞背后也遭众人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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