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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来这么长时间宁咎不是伏低做小,就是看人脸色,憋屈了这么长时间,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他一个最有前途的副主任上赶着去给人治病,但是没想到非但没有落下个好结果。
竟然还被关到了这个地方来,让他和老鼠在一起玩耍了一夜,他心里现在就好像是将要喷发的火焰山,憋不住了。
阎云舟看着脸上一脸不愤,半点恭敬,半点笑意都不再装,浑身冷的直打哆嗦却还不服软的人心底一个地方到底还是动了一下。
他撑着站起身,解下了身上的披风,上前两步走到了宁咎的面前,将披风罩在了他身上:
“带宁公子回房梳洗吧。”
宁咎冻的手脚都是麻的,身上的披风带着一股掩不去的药味儿,但是却很暖和,光是看着那材质就不是凡品。
不过他心里现在可升不起半点儿的感激,但是有披风穿也总比在这里冻死了的好。
他还是没有硬气地将这披风摔在地上,阎云舟身后的两个侍卫过来将宁咎拉了起来,跟在了阎云舟的身后。
地牢的门被打开,宁咎这才看见自己是被关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这个地牢从外面看就是一个不起眼的房子,像是柴房一样的地方,却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
外面刮了一夜的风还没有退去,呼啸着的寒风比地牢中的阴冷还烈两分,阎云舟身上的披风给了宁咎,身上的外袍被风吹透,半弓着身子咳的停不下来,一声一声好似要将肺给咳出来。
身后的宁咎一抬头就能看见那个身影,不过这一次却不同于从前的那种感受。
刚穿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虽然知道阎云舟不能得罪,但是到底对于这种阶级森严的观念没有这么刻骨的认识,看见阎云舟这命不久矣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心底还有些同情和可怜。
但是现在,哼,先可怜可怜自己吧,人家就算是病的只剩下了一口气也是王爷,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让他下狱连公安局和法院都不用经过,直接就能上私刑。
宁咎身上各个关节都被冻透了,僵硬的好像是机器人在走路一样,裹着那上好的披风,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阎云舟的身后。
“王爷。”
忽然前面的暗玄惊呼了一声,阎云舟手中的锦帕上一片殷红,他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压在暗玄身上的重量也重了起来,阎云舟捏紧了手上的帕子,微微摆手:
“无妨,走吧。”
下人回院子又拿了一件披风,暗玄立刻给阎云舟披上,一行人再一次回到了风华阁,阎云舟进正屋之前,回身看了宁咎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身边的人请府医过来。
宁咎再一次回到了他之前住的院子,屋里只有桃月一个人在焦急地等着,昨天那阵仗是真的吓坏了她,宁咎和顺才就那样直接被带走了:
“公子,你怎么样?”
阎云舟身边的侍卫只是将宁咎送到了屋内就离开了,宁咎骤然进到了这个暖和的屋子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看了看身边急的小姑娘摆了摆手:
“没事儿,帮我倒杯热水。”
“好,好。”
桃月赶紧去倒了热茶过来:
“公子,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忽然就被抓走了。”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对了,昨天有人叫你去问话吗?”
桃月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中还有些害怕:
“管家过来了,问了问我跟着公子多长时间,又问了问您平常都做什么,还有要那些石头做什么,我,我就照实说的,跟着公子八年,那些石头我不认识,所以也没有敢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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