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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抬手摸着发间的玉簪子,意味不明道:“骨裂也好,这几个月就安心在府中待着。”
总也好过,她在外去送命好。
“可是皇后娘娘那一边……”
苏景年吩咐侍从几句话,挥手让他下去。
侍从惊疑不定的看向苏景年,遮掩住眼底诧异的神色,恭敬地退出去。
苏景年摸着自己的腿,透过窗户,望着文曲颜蹲在地上一颗颗捡棋子,婢女在一旁想要帮忙,却被她给制止。一颗不剩的捡完,招来婢女打一盆清水,将棋子洗干净,两色分装。
他不由想起一个模糊的画面,幼年时文曲颜被他威胁恐吓,分明要哭出来,却含着泪水,吸着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
十分胆小怕事,却又有一点可笑的固执。
所以,明明倾慕大哥,畏惧他,依旧不敢反抗,顺从的嫁给他。
叩叩!
文曲颜捧着两个棋篓,站在门口,她犹豫一下,咬着下唇道:“苏……苏哥哥,我、我把棋子捡好了。”
“扔了。”
文曲颜抱着棋篓的手指发紧,手指发青,她眼底积聚水雾,委屈地望着紧闭的门扉。
“我……我洗干净……”
门陡然打开,文曲颜话音戛然而止,她睁圆眼睛看向苏景年。
“啊!”文曲颜手腕一紧,被苏景年用力一拽,重心不稳的栽倒在他的怀中,她浑身紧绷着,耳边是棋子落地的清脆声响,紧随而来的是灼热的呼吸,几根微凉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颔,文曲颜紧紧闭上眼睛,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洗干净了?”苏景年舔了舔唇,阴郁的眼底露出笑意,“想伺候我?”
文曲颜的下颔被抬高,那只手从脖子上往下滑,停留在交领处,她紧咬的牙关在打颤,浑身发抖,那一句‘不要’几乎破喉而出,却被她抑制住。
胸口一凉,衣领被扒开,文曲颜瑟缩着,眼泪掉下来。
苏景年看着她满面惊惶,害怕到身体在发抖,她却依旧没有反抗,胸腔里似有一团火焰,灼烧着他的心肺,猛地将她推倒在地。
“滚!”
文曲颜摔在地上,手肘剧痛,她听到苏景年的低吼,惊恐的爬起来,拢紧衣裳跑出去。
“莫离。”苏景年看着撒一地的棋子,面色阴郁,“让文曲颜这几个月打扫书房。”
“是。”莫离立即去通知文曲颜。
文曲颜跑回房间,何氏身边的曹妈妈在等着,让她去伺候何氏。
莫离对曹妈妈道:“少爷让少奶奶这几个月打扫书房。”
曹妈妈面色微微一变,“少爷的书房好些年不用,一直锁着,怎得突然要用了?”
莫离道:“属下不知。”
曹妈妈皱紧眉心,回去的路上,让人打听松翠阁的事情,得知文曲颜惹怒苏景年,被罚打扫书房,不禁拿着帕子压一压上扬的嘴角。
将近十年不用的书房,早就积满灰尘,这三少奶奶,真是个可怜的。
何氏听说文曲颜被苏景年罚了,心情难得好起来,“行了,她这几个月被罚打扫书房,就不必来伺候我。”然后又不悦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男人都伺候不好。笨手笨脚,免得在我跟前碍眼。”
曹妈妈如何不知何氏?苏景年对她可没有好脸色,若是对文曲颜好上一点,何氏难免会生出妒火。如今苏景年责罚文曲颜,何氏的心气儿便通顺了。
想到这里,曹妈妈眼底闪过困惑,这三少爷是帮着三少奶奶,不让她受何氏刁难。还是真的在罚她呢?
——
龚夫人邀请商枝与秦玉霜去家中做客。
商枝吃完早饭直接过去,哪里知道她以为算早的,秦玉霜比她来的还要早。
龚夫人在问秦玉霜可有忌口的食物。
秦玉霜含笑道:“我不挑,没有忌口的。”
“枝枝干爹总说我挑食,我在枝枝家吃饭,无论做的什么都好吃。可见不是我挑食,而是做得不合口味。”龚夫人尝过商枝做的桂花糕,口感很不错。往日她是不爱吃的,经过商枝的手做出来,她都很喜欢,很合胃口。
“那当然,不然我的酒楼生意怎么红火起来呢?”商枝十分得意,京城里酒楼的生意红火起来,秦伯言高兴坏了,他准备在其他州府开连锁店,“我们已经有三家酒楼,今年年底,能增至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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