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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黄亚峻带着一衣着朴素的汉子回到了郑府。来人个子不高,四方脸,目光敏锐,短须黑发,约四旬上下。
在郑府一个僻静的房间里面,赵璂、申屠疆、黄亚峻和新到的汉子围着一茶几而坐,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蝉鸣声,窗下草丛中的蛐蛐也不甘寂寞的和唱。一丛芭蕉与几杆翠竹一动不动的立在墙边。
“大公子,这位余名,余兄弟是刘度老爷子最得力的助手之一。”黄亚峻向赵璂和申屠疆介绍道。
“大公子。申屠前辈。”余名站起来重新向行礼。
申屠疆和赵璂分别回礼,这一次申屠疆没有端着前辈的架势,想来是对其人有所耳闻。
“余兄弟,曾中过举人,字敏行。本来是可以入仕的,后来刘老子发现他的天赋更适合做生意,就一直带着他打理生意。目前燕子坪在巴蜀的生意,除了成都府的当铺没有参与外,其余都是敏行兄弟在处理。敏行不但是刘老爷子生意经的传人,也是武学上的弟子。这一次奉命而来,以后他的一切行动均听从大公子调遣。”黄亚峻继续介绍道。
“刘老爷子将余叔,这位大将调派给我,真是感激不尽。我在这方面可是一窍不通,以后在银钱方面还请余叔多多费心!”赵璂起身向余名一揖。
余名连忙起身还礼到道:“不敢当,大公子。但凭吩咐,尽力而为。大公子叫我名字或表字都可以,请勿用称呼在下为叔,这是万万不敢当的!”
“好的,请坐。”
“余兄弟已到融州六天了,等明天把秋叶客栈的事情,交接完成就可以随我们动身了。”黄亚峻继续说道。
“余兄弟,你再把这几天在融州的发现,给二位介绍一下。”
“好的,黄兄。”余名喝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路。郑府的茶叶说不上好,当然比市井茶馆的,强了不知多少。
“融州通判秦岭之,即将赴任忠州知州,而盐监正使汪询,近期好像也有异动。汪询出任该职已六年有余,照例早该调离了,不知为何还未动。汪询与盐商勾结牟利是人尽皆知的事实,秦通判为此曾数次上折弹劾,两家就此结下梁子。”
“两前年,汪家大公子与秦家二公子又因为在酒楼,起冲突,秦二公子狠狠的揍了一顿汪公子,让汪大公子,这两年一直想找回场子。”
“听闻黄羽卫已现身融州,但我们的人,还没有完全确认这个消息。”
“中午我们在集贤居,用餐的时候听到,汪家大公子,已通过一个称为三爷却姓魏的人,安排对付秦家人。”赵璂补充道。
三人都静静的听着,余名带来的消息。
“有没有,汪家与江湖人士来往的消息?”黄亚峻问道。
“汪家的护院班头蒯贵,江湖人称翻天鹞子。轻功甚是了得,使的子母剑。据说他的杀手锏,是藏在短剑中的毒针。蒯贵是一个人来汪家,没有门派中其他人。汪家的其他护院,多是盐帮出身。”
“嗯。是有的。这个姓蒯的应当出自大娄山黄岐洞一脉。赵璂啊,以后遇到使用子母剑、子母环、鸳鸯刀、鸳鸯剑或者子母棍、鸳鸯锤之类的兵器都得留心小的或短的那一件兵器。短的那一件不是相对锋利,或者坚硬就是有机关、暗器等装置。”申屠疆补充道。
“谢谢前辈教诲!”赵璂拱手称谢。
“大娄山周围有几个小门派,不是西关盟的暗桩就是傀儡,不出意外的话黄岐洞也在此列。”黄亚峻道。
“这样说来,西关盟已插手融州盐务了?”赵璂沉声问道。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黄岐洞是个小门派,做个看家护院的勉强可以。但要参与盐务上的事情还不够格。如果蒯贵只是汪家自己请来的,或者是汪家的靠山派来的,就不能断定两者之间关系,是否如我们的猜想。我明天之内查实这个事情。”黄亚峻黑着脸道。如果以苍龙堡为首的西关盟,真的早已参与了融州盐务,而天机庐竟然还不知晓,这将是一次非常严重的事情,估计受罚的人不会少。
“蒯贵个人实力算不上一流,估计还有人在暗中保护汪家。盐帮在本地的帮众数量是最多的,但他们缺少身手一流的的角色。”余名补充道。
正说话,安允才和肖波也从外边回来了。黄亚峻又介绍了一次。赵璂起身为后来的二人都倒上一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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