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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来过了,这回带了两千多人走。听赵长史说,好几个县的县令都跟知府大人说,想要帮着安置饥民。”李镜笑道,“只是,你没回来,知府大人不好做主。”
“这有什么不好做主,自然先捡着好地方,离府城略近些的地方,能安置便安置了。”秦凤仪道。
李镜道,“你惯是个爱做主的,下头的官儿可不一样。你这刚来藩地未久,他们还不晓得你的性子,自然要谨慎行事。”
秦凤仪一笑,未再多说杜知府的事。
秦凤仪与李镜说着他在乡下的见闻,“有的地方,穷的人心酸,有些地方,便还可以,起码吃穿是不愁的。我还叫蚂蝗咬了,你知道蚂蝗不,咬在腿上吸人血。”
李镜一阵紧张,忙问,“要不要紧,我瞧瞧!”
“没事,都好了。”
李镜坚持要看,秦凤仪只好让媳妇看了,一截光洁细白的小腿,看不出半点被咬过的痕迹,秦凤仪道,“我说都好了啊。”
李镜给他放下裤腿,再三道,“以后出门,还是带着位太医,总归小心些才是。”
“知道啦。”
一时,丫环备好水,秦凤仪就要去沐浴了,他还叫着李镜同去,李镜不去,道,“大白天的,这可不好。”
“大白天怎么了,我都做一个月和尚了,跟老章他们说了,今儿个第一天回来,休息,明儿再办工。”把儿子交给嬷嬷,秦凤仪硬是拉着媳妇一道去洗了。
俩人洗了一个时辰才洗出来,夫妻俩出来时,大阳还在生气呢,他爹叫他,他也不肯理人了。张嬷嬷笑,“刚哄好,小世子生了好大的气。”
李镜瞪丈夫一眼,打发嬷嬷下去了,秦凤仪弯腰抱起大阳,大阳气的拿大头撞他爹的脸,秦凤仪摸摸儿子的大头,连声道,“唉哟,儿子,把你爹脸撞坏了,你娘要变心不要咱们父子,可怎么办哟~”
李镜捶丈夫一记,这叫什么话~秦凤仪抱着大阳就往床上玩儿去了,李镜亦是乏倦,在床上靠着枕头休息。秦凤仪跟媳妇还说了件趣事,“你不晓得,我在三界县还见到有人做面食了。”
“南夷吃米饭的比较多吧。”
“是啊,不过也有做面食的,他们的面食卖的比米饭还要贵。”秦凤仪道,“是一家面馆,做面的方法很有意思,就是和一块面饼,然后用一根竹子,竹子的一头固定在案板的一边,另一头粗的,由一个人跨坐在竹子的另一头,竹子不是有韧性吗?就这么一弹一弹的压面,把面压出劲道,再撵面条。”
“这种面条很有劲道吧?”
“我没吃。”秦凤仪一本正经道,“我看那个伙计跨坐那竹杆上,就想着,这要是硌着蛋了可怎么办啊?”
李镜一阵大笑,又捶了秦凤仪两下,笑伏在他肩上,好半方才止了笑道,“真个促狭,人家常年干那个,自然会留意的。”
秦凤仪说了许多路上见闻,感慨道,“这是咱们刚来南夷,待以后,我出门都带着你跟大阳,尤其是待大阳大些,定要多带他出门,也让他见一见民生之多艰。”
秦凤仪正说着以后培养儿子的计划呢,突然大叫一声,惊坐起身,指着儿子与媳妇道,“唉哟唉哟!咱大阳会走路了!”
李镜定睛一瞧,可不是他,大阳原本一片芳心对他爹,结果,倍受冷落,他爹就顾得跟他娘说话,也不理他。大阳就自己在床上迈着小步子捏着个布虎头玩耍了,人家大阳原本走的好好的,结果,给他爹大惊小怪的一叫唤,叭唧一下子,就趴床上了。
而秦凤仪这一回来,第二日,就继续开展了饥民的移民计划,同时,官道与码头的招商工作,也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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