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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皇帝早死,想来不少是操心操的。
也不知道他从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和尚……不,从地狱里不通人情只会杀戮与念经的湿婆神到人间隐帝要经历多少辛苦。
如今她已是成年都觉得不容易,那时年少,他是怎么挨过来的?
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过三十七,甚至更短生命的岁月里,怎么一步步地走到了现在的?
她越想,越是心疼。
也越是……想他。
宁秋见她神色沉默,没了方才的闲逸,便眼珠子一转,看着宁春打趣道:“是了,最近白十九为什么总躲着你,以往他都是追着你屁股后头宁春姑娘、宁春姑娘的叫,你是使用了什么法子么?”
秋叶白闻言,忽然想起早几个月里宁秋说过宁春神色古怪,床底还放了不少绳索、刀子、迷药等‘凶器’,便也挑眉看过去:“还有这般趣事?”
宁春磨墨的手一顿,抬起头,冷冷地白了宁秋一眼:“趣事儿,我的趣事儿总比不过上个月小七的腿伤才好,忽然半夜里有人哭哭啼啼地来寻我为小七整治痛处来得有趣。”
宁秋闻言,瞬间脸色涨得通红:“春儿,你!”
秋叶白见状,便兴致勃勃地支起了身子来:“快说,什么事儿。”
宁秋上去就要扑倒宁春,却不想宁春早有准备,身子一偏躲到秋叶白身后,继续一本正经地道:“有人房事太过激烈,欲求不满,不小心把相好的伤腿儿又给坐伤了,好在无大碍。”
秋叶白闻言,瞬间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我江湖女儿果然豪放!”
“春儿,你……你!”宁秋窘得脸上都冒烟了,狠狠地瞪着宁春就要扑上去掐她的脖子,却不想她才一动。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咻”“咻”之声!
宁秋顿时停下动作,利落而熟练地直接靠向车边,手腕一抖,长剑出鞘,一下子就将几个撩起来的车窗竹帘全部挑了下来。
宁春却手中不动,只将自己手里的砚台往车内一挪,免得墨水飞溅出来,同时冷哼一声:“又有蠢货来了!”
秋叶白透过竹帘的空隙,看了眼外头不知道何时围上来的大批刺客,轻嗤了一声:“赏个春都这般麻烦,不得安宁。”
只是她也没有丝毫想要躲避的样子,只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靠在车壁后,继续批折子,仿佛没有听见那一道道利箭划破空气钉在车厢上的发出的刺耳声音,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包围的危险。
“秋家狗贼,雀占鸠巢,纳命来!”
“清君侧,匡扶皇室!”
“上啊!”
车外传来一阵阵的喊杀声,大批打扮成农夫和踏春游人模样的人全部都抽出了刀剑向秋叶白的马车围杀了过来。
秋叶白看着手里的折子,淡淡地道:“告诉他们,不要把血弄得到车上到处都是,清洗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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