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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浩戈用二管。
秦悠不要,他再出一张小三儿。
秦悠有样学样,也有手里最大的牌去管。
打来打去,俩人手里都是小不点了。
秦悠把牌一扣:“重来。”
尤浩戈上手洗牌:“重来就重来。”
不管哪种玩法,他俩都好像是纯纯的外行,再好的牌最后都会打得稀烂。
终于,一直没人玩的那叠牌受不了了,在他俩对着比大小的时候翻开了一张大王压在他俩的牌面之上。
秦悠把大王扣回去:“有你啥事,一边呆着去。”
大王执拗地非要管上,最后那一把牌全部掀开,直接给他俩来了个明牌。
二位臭棋篓子当场摔牌,挽起袖子却没找到要揍的人。
秦悠眯起眼睛,从包里掏出半根白色蜡烛换到灯罩里。
烛光再起,这次秦悠依稀瞧见个影子在蜡烛旁边蹲着。
可这人影跟她以往透过蜡烛看到的逝者生前影像完全不同,很模糊,连是不是人都无法确定。
秦悠看向尤浩戈。
尤浩戈摸摸下巴:“好像是一撮念力。”
秦悠:“念力是什么?”
尤浩戈:“精神力的一种,跟执念是同源。只不过执念源于死都得不到,念力则是当事人过度专注某件事物从而赋予该事物的生命力。”
秦悠品味半天:有点唯心那味了。
尤浩戈望一眼墙上的画作们。
在普通人眼里,它们是平平无奇的画,不值钱不知名也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特点。
但它们每一幅都是原作者呕心沥血画出来的。
在创作它们的人眼里,它们永远是这世间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宝。
尤浩戈再瞥一眼那影子,跟秦悠挨个去看画作下面备注的原作者信息。
其中有个已经过世的中年人,展出的这幅画就是他生前正在画的作品。
画作有两根指头那么长的空色留白,那是绘制它的人再也没办法去填充的色彩。
秦悠感叹:“他一定是在这幅画作上穷尽了心血。”
这幅画当着他俩的面重重掉到了地上。
秦悠:“……”
尤浩戈瞅瞅画作背面,相框都快踩断了:“画的时候有没有用心不好说,他死的时候肯定讨厌死这幅画了。”
画作简介上说这是一幅定制画作,某位有钱人出钱请人来画特定主题的画作。
这幅画会挂在画廊里而不是被那位有钱人收藏也已说明了它的下场。
画家的离世给这幅画带去了一抹晦气。
没有画完的一角也达不到定制者对细节的要求。
可它作为一名画家的临终之作,在艺术方面还是有些价值的。
尤浩戈把画挂回去:“死都死了,拿画撒气干什么。”
那画又掉了下来,很瓷实地砸到尤浩戈脚面上。
尤老师的脸当场就绿了。
“我警告你,”尤浩戈捂着脚跳来跳去,恐吓的话说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再得寸进尺信不信我把你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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