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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杰挂了电话后,还在嘀咕,覃墨微微摇头轻笑,“元杰,你嘀咕什么呢?”
“我说老四这性子怎么越来越恶劣了?”元杰叹气,“我感觉谁要真是招惹了他,那真是纯属找死,单家的那个,我看他怕不是老四的对手。”
“他要是没点手段,怎么可能站到现在的位置?”覃墨笑,“商场好比战场,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身败名裂,老四也没有做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做就得做到最好、最狠,让对方彻底爬不起来。”
“可你不觉得老四太心黑了吗?”元杰为白夏感觉到惋惜,“他喜欢的那姑娘我见过,除了性子冷了点,什么都好,配老四真是可惜了,这要是真在一起了,还不得被老四吃得死死的?”
“这话你可别让他听到,不然老四肯定要活剥了你。”
元杰干笑了两声,“这不他不在这儿吗?没其他人听见,老四也不会知道的。”
“不过你说的也对。”覃墨微微叹气,心底隐有担忧,“老四什么都好,我怕就是怕他这一次会感情用事,办的太过火,你没事的话,多照看着点,别让他做出点什么糊涂事来。”
“嗯。”
覃墨的担心不是没有缘由的,他认识陆衍北的时候,这个人性子就很冷,比他还要沉闷,不爱多说,也不喜欢跟人交流,对谁都爱答不理。
这些年,也是混熟了,陆衍北才肯敞开点性子,只是覃墨知道陆衍北并没有完全信任过任何人,哪怕是他和元杰,他也不曾真正坦诚相待过。
他有他的过去,不肯告诉其他人,这一点覃墨理解,所以也从强求。
覃墨只是在陆衍北身上感受到了两种极端,他是一个极为复杂的矛盾体,可以温顺无害,也可以杀人放火。
是,他从不怀疑陆衍北的能力,他就是怕陆衍北一旦情绪牵扯的太过火,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
元杰大大咧咧感受不到,可覃墨看得很清楚,陆衍北他一直都走在危险的悬崖边缘,稍有不慎就会跌下去。
思及此,覃墨长长叹了口气。
……
“睡好了?”陆衍北刚将早餐端出来,白夏就起来了。
她点了点头,看了眼桌上的中式简餐,问道,“你做的?”
陆衍北扬手一指,“喏,外卖。”
他看白夏尴尬,才笑着说,“我没有味觉尝不了味道,做出来不一定好吃。”
白夏这才想起来陆衍北味觉缺损的事,不好意思的说,“抱歉。”
“坐下吧,先吃饭。”
“嗯。”
她坐在陆衍北对面,陆衍北舀了点粥给她,“你尝尝,我听说这祥和粥铺是百年老店了,手艺应该不差。”
确实不差,粥香浓郁,入口浓稠。
她舔了舔唇,“嗯,很好吃。”
“好吃就好。”陆衍北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好看的眉眼温和又清矜。
就好像那天晚上发脾气对她冷声冷气的人不是他一样,那个晚上,尽管她说了那么不识好歹,那么过分的话,陆衍北也不曾真的伤害过她。
下雨了,他冒着大雨回来找她;昨晚上,他接了电话就立刻过来了。
自从母亲死后,还没人这么关心过她。
白夏低着头喝粥,冷不丁眼眶泛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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