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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蝉笑:“你直接告诉我就是。”
月灯便夸张的比出了三个手指头:“三十两!”
“姑娘,没想到这白狐狸毛这么值钱,那永安侯府的当真舍得。”
楚玉蝉扯了丝笑:“这点银子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也并不算什么。”
月灯撇嘴:“也是。”
“奴婢还算了下,就算买二十斤楠木碳,也只要三两银子,现在完全用得起了。”
月灯说完又一顿,夸张的看着楚玉蝉:“我怎么现在竟觉得三两银子不多了?在裕阳,三两银子能买两月的粮米了。”
楚玉蝉笑了笑,又失了神。
回了侯府,楚玉蝉便直接坐去桌案上,铺开了白纸。
月灯看着楚玉蝉动作,忍不住问:“姑娘又要写信?”
楚玉蝉默默的拿毛笔点了墨,静目沉思,又看向窗外庭院。
树欲静,风不止。
楚玉蝉思虑半晌后才终于落了笔。
她这回写的很慢,每一字都要斟酌些许,好让信上内容不那么唐突。
写完后她静静看着墨干,又将信仔细的放入在信封里。
她将信交给月灯,叮嘱着:“你这回叫来福千万别弄丢了,让他一路手上都捏着信,再不能出差错了。”
月灯点点头,又问:“要不让来福顺手从外头买些碳回来?”
楚玉蝉摇头:“先不急,明日再说。”
月灯愣了下又点头,将信放在怀里就出去送信了。
外头的禾夏端着热茶进来:“天气冷,姑娘别坐在窗前了,去里头坐着吧。”
楚玉蝉从禾夏手里接过了茶盏,笑了下,起身去里头的靠塌上坐着。
她慢吞吞饮了一口,又看到对面高架上的瓷瓶上插着梅花,正悠悠泛着香气。
楚玉蝉问:“梅花开了么?”
禾夏笑道:“现在梅花还不是开的最艳的时候,不过也有些开的早,今儿姑娘出去,我们几个丫头没事,就去折了几只梅花回来。”
“还接了些梅花露,姑娘现在喝的茶就是梅花露煮的呢。”
楚玉蝉一怔,低头看着茶水,一股淡香扑来,她笑了笑:“难怪入口温香,倒是雅致。”
禾夏就道:“姑娘要喜欢喝,明儿我们几个再去给姑娘接些就是,后园子里一大片梅林呢。”
“听说常喝梅花露茶,对身子也好。”
楚玉蝉笑了笑:“倒不必一大早去折腾,我也算不上多雅致的人。”
“只是你们跟着我,怕是委屈了。”
禾夏一愣,忙道:“我们几个都说跟着姑娘好呢,也不和以前一样总挨嬷嬷们的骂了,这儿清闲,姑娘又脾气好,我们巴不得一直跟着姑娘。”
楚玉蝉抿唇,又怅怅一叹息。
观松居内,陆屿坐在灯下看着鸣鹤递过来的信封,斜斜看了他一眼:“你倒是快。”
鸣鹤笑,又道:“本来属下还想将三姑娘给张元衡的信全拿来的,可惜章元衡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属下翻了半天也没翻到。”
“也就今天这封,他还放在桌上没来及的放,属下这才拿了回来。”
陆屿听着鸣鹤的话,眼神落在信上,越看脸色就是越沉,直到最后茶盏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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