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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谢氏的瓷器出头,那些窑口也会生出别的心思,也想绕过他们自己卖瓷器,那他们的财路可就要断了。
在夏子乔看来这就是“坏规矩”,就像行会一样,所有入京的买卖都要进行会,听从行会安排。
夏家不将这桩事压下去,就等于在瓷器行上失去了威信。
所以这从来就不是利益的事。
夏子乔站起身:“我们现在就去南城码头,盘问那郭家兄弟。”他的脑子不停地转着,怎么才能阻拦谢氏的瓷器入京。
如果查清楚,就从南城码头下手,闹出一些事端,让她官司缠身,再也顾不得那些买卖。若是知晓那条船运送瓷器,甚至可以遣人故意弄翻了船,让船上拉着的瓷器都掉入水里。
只要错过挑选瓷器入榷场的时间,就要等下一年。
谢承让来夏家,正是为了这个。父亲顾不得这些事,他只能通过夏子乔的手去查出真相。
两个人直奔南城码头。
不过就像是预想的那般,没有见到香水行的东家。
香水行的活计和掌柜都是一样的说辞。
“东家有事这几日不在码头上。”
夏子乔不能强行搜查,只能将下人留下盯着南城码头。
折腾一圈不能无功而返,夏子乔从周家人手中借来船只,准备去看郭家兄弟的船队。
周家人一直盯着郭家兄弟,随即向夏子乔禀告:“算算日子,郭家船队今日应该就能回到汴京。”
跑船来回需要的时间差不多,这次应该也错不了。
夏子乔道:“那我们就在水上等一等他们。”他也想亲眼看看,郭家兄弟的船队到底如何。到底能不能在汴水上有一席之地。
他就不信,两个什么靠山都没有的泥腿子,能在这汴水上发迹。
船只一路往城外去。
夏子乔委实觉得乏味,干脆回到船舱也歇着。刚迷迷糊糊睡着了,就听得外面一阵嘈杂声。
“那两条船是怎么回事?”
“突然就划过来了。”
“岸边好似有人,看穿戴怎么好像是衙差?”
谢承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船舱,夏子乔也只好起身往外去。
在众人眺望的方向,果然有两条船。
水面上有船是自然而然的事,这不足以引起大家的注意,主要是岸上的那些人,正在向水面上的船只挥舞手臂。
可惜他们离得有些远,并不能将岸上人说的话听清楚。
夏子乔看向谢承让:“他们在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几个人正议论着,就瞧见那两条船前方出现了一支船队。
盯着那船队看了一会儿,周家的船工开口道:“是郭家兄弟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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