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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认了错,就来顶嘴?”
贺墨衍望着倒在床上的女人,大步走了过去。
男人宽广的胸膛像一道阴影笼罩了过来,遮住了太阳初升的光芒,他捏着唐烟小巧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唐烟,你越矩了。”
食指刮过那张轮廓清晰的小脸,光滑如玉的肌肤下,女人那紧抿的红唇让贺墨衍的眸色愈发阴鹜。
他倏地低头,薄唇撬开唐烟的嘴巴,舌尖滑过贝齿狠狠地掠夺。
掌心的不适让一向温顺的唐烟罕见地想要反抗,可贺墨衍的身子实在是太沉了,逼得唐烟连着受伤了的那只手也用了上去。
“嘶……”唐烟吃痛地发声,终于叫察觉到不对的贺墨衍抬起了身。
是自己伤到她了吗?
身子一得到缓息的空间,唐烟就推开了贺墨衍,冲进了浴室。
内室落锁的声音传到了贺墨衍的耳中,他迅速回头扫了一眼杂乱的床榻。
破碎的炉子碎片上一抹未干的血迹,还有穿衣镜中自己衬衫上的红色污渍,一同回答了他的疑问。
“唐烟,开门!”
大力地敲击着浴室的玻璃门,贺墨衍早已忘了刚刚因为唐烟动怒的瞬间,他现在只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唐烟忽略掉男人急促的敲打声,她静静地冲洗着伤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
当初家里出事,身在异乡求学的她莫名其妙地被骗了回来,接着就在全家人的强压阵势之下嫁给了这个未曾谋面的男人。
身为贺家的长孙,他可是陵城最耀眼的单身贵族,当然了,也是身负巨债的唐平生东山再起的唯一希望。
所以一听到对方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娶唐烟过门,便立刻将远在美国念书的女儿找了回来,甚至为了逼她乖乖就范,不惜伙同现在的妻子廖洋子演出自杀的戏码,只为了叫女儿签下那一纸婚书。
当初,要不是她的青梅竹马秦之言早已经因车祸意外丧生,唐烟死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门锁开启的声音打断了唐烟的回忆,刚才还站在门外的高大男人手上拿着佣人递来的钥匙,长腿一伸踏入了浴室。
在唐烟来不及拒绝地瞬间将她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走出了浴室。
“奶奶来了,在楼下。”
贺墨衍的声音里是一贯的冷漠,他将唐烟安置在了沙发上,转身抄起医药箱的手却温柔了几分。
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唐烟能感到贺墨衍的动作明显轻柔了许多。
他欠下了身子蹲在唐烟的面前,棱角分明的侧脸年轻俊逸,散了戾气的眸子盯着唐烟的伤口小心的处理着,那眼神专注至极。
那画面真美,宛若他是她真正的丈夫一般。
伤口上消了毒也撒好了药粉,又缠上了薄厚适中的纱布。在一切处理妥当之后,贺墨衍才缓缓地站起了身。
“贺太太……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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