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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说什么!说你这两天过得不开心,让我叫你出来陪着你说说话散散心!”欣姐说到这儿叹口气,“哎,韩少对你还真上心,知道你不开心居然还……”
我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再想一想刘秘书方才跟我说的话,又觉得全身从头冷到脚。
欣姐看我的脸色阴晴不定,撇了撇嘴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她都没跟我说话,我望着窗外的人流,脑袋里一片混沌。
到了市中心的停车场,欣姐将车子停下,将我从车里拉了出来走进一家咖啡馆。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她点了两杯咖啡和若干甜点,等到东西上齐,她抱着双臂后背往后一靠,看着我面无表情,“说说吧,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啜了口咖啡,将杯子放下,将整件事原原本本跟她讲了一遍。
欣姐自从头听到尾,半张着嘴巴就一直没合拢,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伸出手去一抬她的下巴,她的嘴巴才合起来。
“我的妈呀!你敢去杀霍天力……你这胆儿也太大了吧!你知不知道当年他跟着洛纪虎的时候,曾经一个人单挑三十几个人?而且还不是用枪,用的是市场里肉摊用的切肉刀!”
“不是没成功嘛!”我撇撇嘴,小声咕哝着。
“话说回来,霍老板应该一早就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可是人家愣是没吱声跟你周旋,哎,这男人也算是有情有意!明知道你要来杀他,还好吃好喝的对待你,没把你扔到狗笼里……”
欣姐坐起身子,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又用小勺挖着慕斯吃了一大口,“我得压压惊,这可算是我本世纪以来听到最火爆的八卦了。”
我瞪着她,“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感叹霍天力对我好还是韩惊龙对我好呀!韩惊龙居然派了狙击手要杀我,你没听见吗?”
“前提是,如果你跟霍天力搞了的话!你们搞了没!”欣姐也回瞪着我。
我一愣,摇摇头,“搞了我还有命在吗?”
“当初跟着他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吗?他这种身份的男人,怎么允许自己的女人给他戴绿帽?是,你是不是想说,从前你跟霍天力也搞过,他明明知道也没说过什么呀!
可是珠珠,他那时候说过要娶你吗?那时候你只是他的情妇,他的宠物!现在呢?他心里有你的半分位置也好,十分位置也好,他能够说出来想要娶你的话,你在他心里已经不一样了!这天底下的男人,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他们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在外面乱搞吧!”
“可是他居然要杀我啊!而且这次明明是他派我去的呀!我面对的可是霍天力!他就没有想过我有可能守不住自己?而且,一般男人会因为自己的老婆出轨就找人枪杀她吗?”我还在强辩。
“他是一般男人吗??你又成功了没?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自己有几斤几两重,难道韩惊龙算不到你到底能不能杀掉霍天力?”欣姐轻蔑的笑了。
我的脸红到了耳根,欣姐的话说得太过直白,没给我留一点颜面。可是同时也警醒了我,是吧,以韩惊龙对我的了解,他能不清楚我到底能不能杀掉霍天力?
我得手固然好,如果不能得手,只要我没有跟霍天力苟且,他肯定也不会因此便抛弃我。他的胜算是对半的,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正是因为他舍不得不要我,所以才会命令狙击手一旦发现我跟霍天力有什么非分举动时第一时间杀掉我。
我打了个寒战,心中依旧五味杂陈,我明白了韩惊龙的用心,我却高兴不起来。
欣姐看我的表情变得明朗,知道我是想通了,她拍拍我的手,“知足吧,韩少心里还是有你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屈尊给我打电话,还想着让我出来陪你说说玩,只是为了叫你开心?
哎,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当初跟了这种身份的男人,你就得承担跟着他所带来的一切后果……人与人之间都是债,这只是你需要还债的时候!”
“那霍天力呢?他明明知道我要杀他却对我那么好,也是因为他欠我的债?”我皱着眉,看着杯子里的咖啡。
“在你决心要帮韩惊龙杀掉霍天力的那一刻,你就没有资格再提跟他的过往了,债不债的,你还需要去想吗?你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是呀,我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我不愿意跟着霍天力做个没有名分的黑老大的情妇,我选择了跟着韩惊龙,哪怕我不能成为他的妻子,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至少将来有一天霍天力死于非命时我不用替他挡枪子儿。
我已经做出选择了,我还想这些债不债的事做什么呢?
我的手无意识的在空中挥了挥,像是要把这些杂乱的念头都拂去,欣姐抱着双臂靠着椅背,看见我这副模样欣慰的笑了。
“到底是我带出来的人,通透得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珠珠,我没白疼你!”
我瞟着她轻笑,“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操!我爱夸谁夸谁!走吧,韩少这回又给了你多少面额的卡?姐姐我陪着你去shopping!”
我惊奇的道:“咦,你怎么知道!”
欣姐掏出一张钱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揽住我的胳膊,“走你的吧!就你那点事儿,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我们去了市中心的奢侈品店逛了一圈,我买了一对新款情侣腕表,打算自己戴一只另一只送给韩惊龙,我又送给欣姐一只手镯,欣姐虽然不缺这些东西,也被我哄得眉开眼笑。
我们说说笑笑的逛街,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老是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们。
直到我们买完东西上了欣姐的车,她送我回家时,车子开到离我别墅不远的僻静街道,拐弯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欣姐的车子开始颠簸。
她一边打着方向盘打算靠边,一边骂道:“我操,怎么会走到这儿轮胎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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