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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件事情最关键的还是在陆弢身上。
太子听着薛诺的话眼神疑惑:“既然难以入罪,那你们为何还要引着沈长荣说出定远侯府?”
沈却淡声说道:“因为我们的目标一开始就不在江毓竹。”
太子神色微怔。
“殿下可还记得那墨条搜出之后,当时大殿之上众人的反应?”
沈却沉声说道,“如果今日这事不是个局,如果阿诺没有被召进宫时便先在圣前替殿下和沈家撇清了干系,甚至压着锦麟卫的人,让他们没有将二叔和长荣以罪犯之姿进宫,那今日之事会有什么后果?”
猎场出事,天庆帝身遭之物被人动了手脚险些丧命,人本就还在盛怒之中。
这个时候查出太子送的东西有剧毒,甚至还经了沈家的手。
沈正瑜和沈长荣都不是能经得住事的,惊慌恐惧之下很容易被人下了套,若再有人引导两句,或是提前准备了些什么,哪怕沈正瑜二人当着天庆帝的面说出东西是旁人给的,以天庆帝的多疑恐怕也会以为他们所说是借口。
天庆帝对东宫和沈家的信任从来都薄弱如纸。
太子细想之前大殿之中父皇刚听闻墨条有毒时的震怒,还有让锦麟卫锁拿沈正瑜父子时的冷然,忍不住后脊发凉。
当时殿中所有人的反应,包括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也都清晰浮现在他眼前。
“冯源”太子说道,“你们想要试探的,是冯源?”
沈却点点头说道:“定远侯早年就交出了兵权,江毓竹又体弱多病寿数不久,那定远侯府说到底就只是个虚有其名的空壳子,可他们却能驱使萧池为他们所用,殿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无论是朗珂死后萧池突然被招安入京,还是后来萧池得陛下青眼入五城兵马司掌权,这都绝非是江家父子能够做得到的,而朝中能够左右陛下之意,甚至掌控京中局势得以随时应变的人屈指可数。”
沈却话音刚落,门前就突然传来脚步声,只见潘青快步走了进来。
“殿下,出事了。”
太子眉心一皱,就听潘青说道,“那陆弢死了。”
太子:“怎么死的?”
“说是早间去陆家书房阁楼取东西时失足摔了下来,掉在了下面摆着的鹤嘴灯盏上,安国公带着人去时血流了一地,尸体都已经凉了。”
太子:“”
沉默了片刻,他才微嘲,“可真巧。”
宫中刚才出去拿人,陆弢就死了,还死的这么离奇。
沈却和薛诺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陆弢死了,那墨条的事就死无对证。
沈却朝着潘青道:“江毓竹也没带回来吧?”
潘青点点头:“安国公他们去定远侯府时,府中围了一大堆的大夫,江世子病重昏迷危在旦夕,那些大夫束手无策。”
“安国公他们不仅没把人抓回来,定远侯还主动跟着进了宫,哭求着陛下请了两位太医去府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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