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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顺侯连忙闭嘴。
等将这泼皮轰出去后,天庆帝才觉得耳朵清静了下来,他满是烦闷的低骂了句,这才抬头朝着冯源道:“这事你怎么看?”
冯源沉吟了下:“荣岱藐视皇恩,污及陛下圣誉,大逆不道口出狂言,柳氏将他送去京兆府衙并无过错。”
就算这件事情有别的缘由,或是柳氏和永顺侯故意,在家庙厮混的是荣岱,说出那等大逆不道之言的也是荣岱,不管他是不是饮了酒亦或是一时激愤,可众目睽睽没人逼着他说那些谋逆犯上之言。
天庆帝心中也是这么想的,闻言倒没出言训斥。
冯源继续说道:“至于是别的,永顺侯向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性子,他要是真有心跟荣家为难,也该像是上次跟成国公府那样明刀明枪地干仗,做不来这种阴险事情,而且据奴才所知,永顺侯府跟荣家并无仇怨,犯不着将荣家朝着死里得罪。”
“荣岱这事往大了说谋逆犯上都能算得上了,那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这事要真是永顺侯父女做的,那真的是想要将荣家置于死地。”
没有生死大仇,谁能干得出这事?
冯源解释了一句才道:“奴才倒是觉得这事像是有人故意算计荣家,早就知道荣三的事借着永顺侯府的手来挑破罢了。”
天庆帝微眯着眼:“为什么?”
冯源说道:“那黑狐氅极为名贵少见,连柳氏都得动用嫁妆银子才能买得起,而荣岱早在九黎山回京后就被荣将军命人绑了送去家庙,那女子怀孕不久又身份特殊,哪来的银钱去跟柳氏争抢?又怎会明知道她跟着的男人处境不好还那般张扬,当街就跟一看出身就显贵的柳氏母女起了冲突?”
“这事瞧着倒像是她故意引了柳氏与她争执,且也早知柳氏性情将人引去了荣家家庙”
冯源只点到即止说完就安静站在一旁。
天庆帝若有所思,他觉得冯源说的有几分道理,且他本也不觉得这般费心思的事情,会是永顺侯那个能直接朝着人家府里送棺材的老泼皮做得出来的事。
他沉着眼想着这事情到底是谁能从中得利,眼神有些阴霾。
守在外间的内侍突然到了门前,跪在地上低声道:“陛下,二皇子晕倒了。”
天庆帝抬眼:“他倒是晕得是时候1
那宫人见天庆帝误以为二皇子故意晕厥,连忙低声说:“二皇子不是自己晕的,方才永顺侯出去时与二皇子和荣将军起了几句争执,二皇子是被气晕过去的,永顺侯也被吓跑了。”
天庆帝:“”
那老东西!
“荣广胜呢?”
“荣将军还在外面跪着,不过也被永顺侯气得差点厥过去。”
天庆帝闻言脸色格外不好,二皇子到底不比其他皇子,这些年所积累下来的圣恩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散去的,那毕竟是他真心疼爱过的儿子,与老三、老四不同,天庆帝虽然恼怒荣岱所说狂言,可到底还是松了口。
“把人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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