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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跟了我一路,可是有什么事?”云牧问道,听起来语气有些许疲惫。
原来他一直知道,云牧到底还是机灵。
闻逆川讪笑了一下,而后从袖口中掏出他常用的那把折扇,打开扇了扇风,以掩饰尴尬:“非礼勿听……然在下也是无意听到的。”
“哦?”昏暗的光线下云牧的脸明暗交杂,语气也挺不出情绪,“那公子可有什么猜测?”
闻逆川摇扇的动作一停,而后悠然一笑,道:“抱歉,你们说的,我没听太懂,不好评价。”
另一边,饭桌上只剩下谈煊和谈忠两人。
两人交谈之际,谈忠忽然一下抓住了谈煊的手,骤然拉近两的距离,说道:“兄长,前些时日的巫医,可还管用?”
此话一出,谈煊的表情也变了变,他自然知道谈忠说的是什么。
没等他回答,谈忠又来了一句:“兄长这些时日,可还觉得不舒服?”
“好多了,”谈煊转头,看向谈忠的时候,对上他赤诚的目光,欣慰一笑,“阿忠有心了,不过此蛊也并非一日可解。”
谈煊这话一半是在安抚谈忠,另一边,实则也在宽慰自己。
听闻此话,谈忠很轻地咬了一下牙,又说:“兄长,我先前听闻那是情蛊,发作时痛苦难耐、犹如被毒虫啃咬,我又听闻偏院的侧妃有倾城之貌,所以……”
谈忠忽然停住了,谈煊还在猜测他这个义弟到底想对他说什么。
“这些时日,可是侧妃替大人解毒?”谈忠迟疑后问道。
这本是一个很隐私的问题,再加上谈煊的身份关系,若是旁人这样问,他早会生气了。
可此时,谈忠接着酒劲儿问他,他又不忍斥责。
“不是。”谈煊回答。
不知是不是错觉,谈煊感觉听到这句话的谈忠,竟然很隐蔽地松了一口气。
而后,谈忠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抓着谈煊的手,又说:“可是兄长,若发作时没有找人缓解,怕是吃了不少苦。”
谈煊一怔,脑子里飞快地闪过闻逆川的身影,他喉结动了动,顾左右而言他:“不是所有情蛊都是如此。”
谈忠还想问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刚同云牧吵完架、气鼓鼓的赵勇回来了,两人的交谈被打断了。
谈忠眼角的余光扫到赵勇的时候,默默放开了覆在谈煊手腕上的手。
三人喝到很晚。
不过直到饭局结束,闻逆川和云牧也没再出现过了。
云牧自然不敢得罪谈煊,只说不胜酒力,还找人回去通报了一声,谈煊也随他去了,可闻逆川连讲都不讲一声,让即便一杯接着一杯喝的谈煊,就算醉了,心里也还惦记着某人在饭局溜走的事。
饭局一结束,谈煊就头也不回地往主院扎去,正准备借题发挥,好收拾闻逆川一顿。
谁料,谈忠竟想个狗皮膏药一般跟着他到主院的门口,过门槛的时候一绊,整个人扑向了谈煊。
所幸谈煊反应快,转身把人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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