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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两人停在一扇小门前,宫政和回头笑了笑:“就是这。”
“哪?”蔡斯年问,想抻着头往外看。宫政和敞开门,清凉的风涌进来。
第一感觉是高,外面有铁锈红的钢筋结构,透过简洁的建筑结构,只有一片蔚蓝。蔡斯年走上去,才发现他似乎是站在粼光河大桥的高处。
粼光河的大桥是古建筑,现在车子都能飞,自然不再需要桥,但因为极高的艺术价值,人没没有拆除它,过去叫做粼光河大桥,现在普遍叫粼光龙火桥。
这是一个被废弃又被宝贝的遗迹。
小门开在粗壮的钢铁结构上,整个平台只有五米长,五米宽,走到边缘扶着栏杆,能看到热闹的粼光河景区,房子变得像纸盒,人都变得像蚂蚁。
这是粼光河大桥最偏远的一根桥柱,高有两三百米,靠近苍翠的大山,似乎就是联盟的政治中心光明山,光明山对侧,是联盟议会所在地,粼光原,又叫光明原。
风不强,极其安静,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仿佛在世界的边缘。
宫政和今天并没有穿汉服,是简便的休闲装,但也价值不菲,随意坐在一处台子上,招呼蔡斯年:“来,坐。”
蔡斯年坐过去,前面没有遮挡,像是坐在巨幕前观看蓝空。
“嚯,”蔡斯年睁大眼睛,“这地方,爽。”
宫政和似乎平静了下来,微眯着眼睛:“没有别人知道这里,原因不能说。但我有事情想不开的时候,就来坐一坐,有种世上只有自己的感觉。”
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人,说起来孤独、恐怖,但有时也会十分自在、轻松。目光聚焦下的人,难免想逃避目光,融入人群是这样,自我孤立也是这样。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宫政和这是带他体验了一回消失的感觉。
消失竟然也会快乐,真没想到。蔡斯年心说。
蔡斯年走到边缘往下看,笑:“会想往下跳吗?”
“跳不下去,”宫政和说,“有电子防坠网,跟撞上软玻璃差不……”
话音未落,蔡斯年忽然向边缘冲过去,纵身一跃。宫政和要吓死了,理智上知道不会有事,但是没有护栏,下面是几百米的高度,还是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飞快地抱住蔡斯年,把人扯回来,一个没站稳,双双跌倒,压在蔡斯年身上,气都没喘平,就吼道:“你疯了?!”
蔡斯年一边喘,一边还笑:“不是掉不下去么,紧张什……”
宫政和猛地按住他的头,嘴唇堵住他的嘴。
两个人唇齿纠缠了一会,蔡斯年一开始愣着,后来渐渐身子发软,刚想嵌开牙缝,宫政和猛地抽身而去,伏在他上空,冷漠中带些愠怒。
“哈……”蔡斯年有点懵,干笑,“你,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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