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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诺窝在弗林院里,听说成安伯瘫了的时候人还愣了下,抬头看着沈却满脸惊讶:“瘫了?”
沈却点点头:“昨天夜里詹大人他们去拿人时,才知道敛郡王刻意支走了郑宏耀兄弟,又在成安伯药中动了手脚,拦了所有与荣家有关的消息,让郑家那边应对不急。”
“等着禁军上门拿人时成安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詹大人言语刺激了几句,他知道是敛郡王收买了红雁捅了郑家一刀当场就气得吐血晕了过去,等今儿个早上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动弹不得了。”
詹长冬也没想到成安伯身子已经破败成了那般模样,原只是想要故意气他几句,结果把人给气得中了风。
燕凌当时也怕把人给气死了自己招惹麻烦,急匆匆进宫回禀之后请了大夫过来。
成安伯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夜,虽说保住了自己未曾跟着敛郡王一起被带进诏狱,可等着早上人醒过来后人却已经是动弹不得,眼歪嘴歪的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敛郡王将亲外祖父气得中了风,整个京中都是哗然。
沈却坐在薛诺身旁替她剥着栗子:“宁敬水已经去看过了,成安伯的确是中风了,眼下就算是下狱怕也审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陛下就算免了郑玮雍入狱审问,怕是这一次也会夺了郑家爵位,敛郡王下场也绝不会好。”
郑家上一次被夺国公位交出兵权已经元气大伤,这一次若再夺爵严惩,这京中就再也没了他们立足之地。
敛郡王惹了天庆帝厌弃,那郡王之位怕也保不住了。
他若被废,皇后也势必保不住,郑家算是彻底被他给葬送了。
“倒也算得上是活该。”
薛诺窝在榻上穿得毛茸茸的,先前大病一场让她又消瘦了不少,本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脸越发显得小巧了些,倒显得一双黑凌凌的桃花眼格外招人眼。
她团着引枕抱在怀中,脑袋搁在枕头上,一边啃着沈却递过来的栗子仁,一边说道:“徐立甄呢?”
“已经进了诏狱。”
沈却咯嘣一声捏开一瓣栗子壳,“冯源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糊弄住了二皇子和荣广胜,让他们事发之后一直都没见到徐立甄,等知道荣岱之事是徐立甄做的时想要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陛下估计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将荣广胜困在宫中一整夜,二皇子这头被冯源的人拦着什么都不知道,等徐立甄入狱之后荣家外头锦麟卫的人才撤走,眼下荣广胜虽然已经出宫,可他和二皇子再想要捞徐立甄出来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若是一早他们就见了徐立甄,合力将此事压下便也罢了,可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了圣前,又牵扯到敛郡王合谋,徐立甄就算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楚,那诏狱也不是什么能够随随便进出的地方。
徐立甄这次也算是完了。
沈却说道这里忍不住摇摇头:“冯源这礼送得可真够大的。”
薛诺咬碎了嘴里的栗子说道:“他想要取信于我,想要让我信他是要扶持我替我母亲报仇,总要拿出诚意才行。”
“他自视甚高,早将这京城当成了他的猎场,所有人都是他戏台子上的猎物,包括我这个他口中所谓的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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