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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开香槟玩的人群齐刷刷停下,示意大门。
“外面看风景,她不喝酒。”
祁靳西迈步出大门。
小姑娘坐在泳池边,屁股垫着软垫,双脚伸进泳池玩水,抬起脚丫一晃一晃,水溅起来,她就开心了。
祁靳西心情不错,抽了抽西裤,蹲在她旁边,也不开口说一说话。
两只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膝盖,微微下垂,青筋盘绷的大手,夹了支未点燃的香烟,看着蔚蓝色的泳池。
察觉他靠近,姜音吸吸鼻子,鼻尖嗅到淡淡的香水味和浓郁的酒精气,皆来自于男人的西服。
他又喝酒了。
白兰地,威士忌,人头马的味道都有,如他的世界可真是花花绿绿,令人迷醉。
究竟喝了多少。
姜音扭头去看他。
他也在看她,相视而笑。
男人眼神微醺,轻轻眯着,瞳仁底的雾霭迷离又潋滟,大概是认识以来,他喝酒最不节制的一次。
姜音看进他的眼睛,说他醉,他神色寡淡。
说他没醉吧,他眼尾被酒精浸得一片猩红,不过是勾唇笑一笑,像极了喝高的醉鬼,一双眼睛装满灯色倒影,深情脉脉的,耍流氓勾引人。
两个人就这么在泳池边,沉默相对。
祁靳西找不到打火机点烟,忘在地下室了,只能咬着。
她低呐:“伱又喝酒。”
祁靳西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冷不冷。”
小姑娘的脑袋在他掌心晃了晃,说不冷。
梁文邺喜欢游冰水泳,池里的水早已经关掉恒温。
三个字‘冷不冷’带过她的问题,主导权控在他手里,姜音想了又想,醉就醉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车有人开,回酒店有陈元东备醒酒药照顾他,轮不到她操心。
祁靳西示意怀里:“起来,穿鞋。”
姜音收起脚,带着湿漉漉的水渍,故意压到他的西裤,蹭湿他满怀,又调皮又怪紧张的。
祁靳西深深拧起眉头,坏坏地骂了她一句:“小混蛋。”
带着一身酒气,又不让人觉得他萎靡,把他压到躺椅吻一吻,他估计都醉得发昏,随便吻他,姜音想。
看见祁靳西慵懒招手,服务员捧着托盘过来,皆是叠整齐精致的软毛毛巾。
祁靳西抱起她放在一旁的椅子,蹲在她面前,拿过毛巾,耐心擦干她双足的水渍,给她套上鞋,她怕痒,调皮地抽回,像滑溜的泥鳅从掌心溜走。
祁靳西握住她的脚踝,稍稍一用力,她小身板那点猫劲儿便动弹不得。
姜音也不动了,任由他带回跨间,大掌拖住圆润可爱的小足跟,拿毛巾揉擦湿水。
男人嘴角挂着笑:“别再乱踹啊,我可保证不了什么。”
姜音看他低头笑的模样,也跟着笑,双脚哪还动得了,任由他擦了。
祁靳西捏了捏她的脚趾小根,润润软软的像果冻,突然笑问:“脚这么软,学过跳舞。”
她点点头。
“小学的时候,学的。”她补充。
祁靳西扔开毛巾:“你会的挺多嘛,还有没有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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