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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阿杰的少爷回应:“家里有了。”顿了顿,“伱要买?”
梁文邺大方道:“不是我开,给奕佳换车,喜欢灰色布加迪,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白色不好看?你喜欢就一起订货。”
正聊得起劲。
姜音人就这么来到奕佳面前时,裹件厚厚的风衣,扎起的头发半干半湿,脸色苍白,唇瓣是破的,还黏连血块,纤细的霜颈一道清晰的指印,如同一只碎掉的娃娃。
“怎么了,我的音音。”
奕佳心尖泛疼,连忙拿起外套,匆匆套住面前可怜的妩媚美人。
叹息几声,奕佳心疼地抱住她,身高差不多的大美人就这么互相抱在一起安慰:“跟祁先生吵架了?”
姜音眼圈发红:“嗯。”
奕佳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小心抚触到吊带下的肌肤,一片冰冷,像冰箱里拿出来的果冻。
“怎么给你弄湿了?这头发,这嘴巴,这脖子…”
她委屈:“被丢泳池。”
听她说完的前因后果,奕佳都能想象得到表白的画面,想了想,“有其他男人对你示好可就不行了,你人现在跟他,他能忍?”
姜音默不作声,可不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
奕佳笑笑,安慰道:“还别说,我挺羡慕你们有事情吵,我和邺哥实在吵不起来,都没什么可吵,嫉妒他身边的女人吧,又明知道她们不过是陪着玩儿,不嫉妒就好了,过自己的小日子,工作,展车,花钱,旅游。”
机子自动洗牌的空隙,麻将桌前的梁文邺隐约听到几声关于他的事儿,似乎有两小姑娘在屏风外,也不知道三更半夜天讨论什么,没多想,和朋友碰酒杯。
有人出声:“靳西哥的人是不是过来了?”
梁文邺个眼瞎的:“唷,能是姜音?这个时候不在靳西哥怀里能在这儿?”
对方拿牌,搭牌:“身材挺瘦弱的,穿风衣,应该是。”
梁文邺皱眉:“这就出事儿了那。”
其他的事儿,在场的不多聊,只是姜音的突然出现,令众人迷茫疑惑。
“我昨儿同他去北四环喝茶钓鱼,姜音一通电话央他回东山墅,他二话不说,笑着起身就走了。”下家牌友回忆着,百思不得其解,“这才过去多久。”
听完,梁文邺盖下牌,突然不想打了:“姜音跑出来能找的也就奕佳了,出去照顾好人,万一出什么事真不好说。”
静斋阁门口的长廊尽头,是一处布满白纱的凉亭,点了檀香,煮茶。
深夜露重,四九城的气候凉得紧,奕佳在拿吹风机给姜音吹湿发,给她喝暖身的药茶,以及给她颈子的指印上药。
那男人掌心怎么那么大,指印红红的,奕佳‘啧啧’两声。
但姜音情绪低落,喝着花茶沉默不语。
等一切处理好,奕佳转身,招呼服务员上红酒,醒好酒,奕佳亲自接过给姜音倒了一杯。
白色纱缦飘荡,奕佳把酒杯放到姜音面前:“说句你不爱听的,能让祁先生动不动就发火的,你确实是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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