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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就是晚上出海的渔船。
老鬼咂摸她话,引着她进村,“我懂你意思了,再问我就是小孩,不问才是成年人,那我问一半,我是未成年18岁。”
两人进了一所独院院子,主屋小平房,右侧用铁皮搭了厨房。
知夏一直沉默,等进了屋,才递给他一个盒子“你有老婆对吗?这个粉宝石发卡收吗?或者有别人收吗?”
老鬼打开,合上。
“国内不行。你是躲仇家,大笔资金流动,就是留线索引人来抓你,现金更不行,你带百万上路就是肥羊,不安全。”
知夏收回盒子,“那就是国外可以。”
老鬼刺她,“心照不宣。”
知夏梗住,他真的四十岁?
幼稚。
口袋里手机震动,知夏等老鬼出去,拿出一看。
是苏朝深。
“我给你喘息机会,不包括容忍你拒绝见我。”
………………
苏朝深发完信息,收起手机,绕过红木屏风,进了宴会厅。
苏家有专门宴请用的中西式宴会厅,今日名义是家宴,邀请的客人只有几位千金,摆在中式宴会厅。
与平日就餐的餐厅长桌不同,宴会厅是乌金木大圆桌,圆桌正上方是璀璨的中式吊灯,灯火复古明亮,映衬圆桌中间红玫瑰插花,热情如火,暧昧丛生。
苏朝深目光在室内梭巡一圈,脚步微不可察一顿。
苏母安排的座位非常有意思,苏父居主位,苏母在他右手边,左手是沈父,沈父下来沈黎川和苏文菲。
苏母下来是几位千金,桌子空余位置很足,却只有千金们中间摆了一把空椅。
苏母笑意殷切,“今日你是寿星,就坐娇客中间。”
苏朝深神色淡淡坐下。他穿了一件半高领的黑色羊绒毛衣,外搭灰蓝色休闲西装,没系扣子,闲适松散,显得没那么严肃威慑。
坐下后,西装自然敞着怀,胸膛腰腹肌肉健硕,却并不夸张,一股令人血脉贲张的野劲儿,面容却沉稳,不见波澜,隐隐透着一股冷淡的疏离。
特别是他一字不答苏母的问题,更显得冷漠,难以企及。
两旁几位千金偷偷望他几秒,面红耳赤,却无一人该主动与他搭话。
席间掉针可闻的寂静,渐渐凝固成压抑。
苏母的笑容消退于无,腔调警告,“朝深,青黛是你高中同学,依依跟你青梅竹马,还有之桃,她现在是姜氏总经理,跟你还有生意往来,苏家不是无礼之家,别人好心来为你庆祝生日,你想让母亲颜面扫地吗?”
“单纯庆祝我生日,母亲邀请了,我自然照顾周到。”苏朝深眼睛黑沉,“但要是有其他目的,我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遮羞布被掀开,苏母心中早积着火,索性不演了,“你三十了,这个年级成家立业,是你应有之义。”
苏朝深,“二十九,三十是明年,明年成家立业。”
苏母一哽,苏父怕她气着,正待帮腔。
入门处的屏风绕出一个身影,溜着墙根急匆匆走到苏父身后,附耳小声,“苏董,知夏小姐发卡里的定位显示出了省,现在位置在一个海边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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