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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叹息了一声,对这个话题颇有忌讳,不想在孩子们面前说太多。
“陛下渐渐老了,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针锋相对的势态也越来越明显。朝中将相不和,人心不稳,倘若有人故意挑拨,他难免会起疑心。”
遍观史书,自古以来那个帝王对手握重病的大将,不是狡兔死走狗烹?
顾怀疆一直低调行事,从不刻意炫耀自己的军功,就是深谙这个道理。
“我总觉得,这事和相府脱不了干系。玉扶落水那次我在场,殷朔的出现实在可疑。玉扶小小年纪,陛下竟然怀疑到她身上,其中固然有她今夜展才的原因,更有人挑拨的痕迹。”
顾述白一向心细,他对殷朔的怀疑有理有据,正合了顾怀疆的心思。
他点了点头,“为父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殷朔这个人,比他父亲殷丞相更深不可测。偏偏陛下很喜欢他,打算委以重任。”
这个委以重任,多半就是子承父业,让殷朔成为殷丞相的接班人了。
“那个殷朔也就算了,我看最近大皇子和二皇子来咱们府上也太勤了。两个人练箭不好好练,总喜欢和玉扶套近乎!”
顾相哼了一声,总觉得他们两对玉扶没安好心。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父亲,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太经常来府里了,陛下怕你帮着皇子谋……”
顾酒歌一把掩住了他的嘴,不让他把那个词说出来,顾相呜呜地抗议了两声。
那声音活像玉扶养的胖九,委屈的时候嗷嗷就变成了呜呜。
顾怀疆扫了他一眼,对顾相、顾宜这个两个小的什么性情,他了解得很,也不指望他们一下子就能长大。
他反倒希望,他们和玉扶都能一直无忧无虑下去。
“不用太担心我会找机会再向陛下请求,让他把我的兵符收回去。在我和殷丞相之间,陛下始终还是更信我多一些。”
毕竟他顾怀疆若想谋反,凭他手中的军权和在军中的威望,早就可以这么做了。
最重要的是——
“你们日后遇到殷丞相父子,警惕些便是,尤其是殷朔。”
“是。”
正经事说完了,顾宜戳了戳玉扶的胳膊。
“那你会绣花吗?”
“会。”
“会跳舞吗?”
“会。”
“会下棋吗?”
这个总该不会了吧?
“额……也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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