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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见用手背轻轻擦了下脸颊,风干的泪痕就像廉价不堪的感情。
他此刻冷静宣判:“江闻,你食言了。”
明明还在给他提供安抚信息素的时间,可是已经找上了别的omega。
想着图片上那各色的避孕套,林时见胃里滔天的恶心。
他朝后退了一步。
林时见攥了下手心,修的齐整的指甲下着极重的力道。
他极力克制自己肩膀的颤抖,让疼痛来提醒自己强硬。
他仰起头,眼眸还是柔和的海色和水色,可誓死将坚冰的冷硬贯彻到底,“我不需要你的安抚信息素了,我们的——”
林时见不知道这该叫做什么。
关系?交易?
什么说出来都不对味。
林时见看着很不耐烦的蹙了下眉,好像和江闻说话就十分消耗耐心一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心要冒出血来,他不愿甘拜下风而已。
“总之,到此为止。”
一直等到林时见说完,江闻才开口。
他的声音像是在蚌壳里磨损的瓦砾,又哑又沙。
语速也缓,仿佛一时半会难以组织语言,那些花言巧语被烤成薄纸,海风一吹就全散入海里,找不到踪迹。
“对不起,我可以解释的。”
“如果可以,这次由我来追求你,你可以给我一个考察期,考察合格的话——”
江闻的思绪好似二胡的弦被来回拉扯,但到底没往语无伦次的境地发展。
他突然觉得自己提这个要求都十足的过分。
邱溪的话针针见血。
他为林时见做过什么?
带来失望的空气,做不合胃口的菜,不知其病痛。
回忆也是一地鸡毛。
可他厚脸皮,他这次想抓紧,想创造可供掏出回味的回忆。
“考察合格的话,我还想做你的男朋友。”
声音极低,他也知道自己忽略再三的行径如何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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