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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鹊则往外走出几步,与不远处的一个穿普通便衣的男人说道“通知所有人,往城东集结。”
这很显然是官方安插在此的特殊人员,对于这位不知身份的特殊高层,便衣也是很听话的照做。现在,所有势力都在往城东方向去走,而松鸦却表示“城东那边河道密集,我们去河道下游的城南等他们。”
显然,松鸦是算到对方在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第一时间是想办法离开包围,而依循可能的路线,走不容易被追踪的水路必然是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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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鹊依旧表明了自己的一份担心,他提醒道“未必只有我们猜的到。”
松鸦却挑了下眉头,他说“那岂不是更有意思。”
…
城中一处木匠店内,孩子正拿着各种花样的木头玩具在那满脸兴奋道瞻仰着。
而福生则站着和店里的老板闲聊起什么。
“诶呦,这墨斗啊,咱们店里还真买完了,你很急着要吗?”
肤色土黄的老板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福生问道“除了这儿,还有哪些地方有卖的?”
老板想了想,说“我记得城东有一家离这儿也不算太远,不过墨斗这东西确实买的人少,之前山上道观里的道士订了一批,诶,也是可巧了,订的是崔四他们家的,这不,后来因为不合规被告到衙门里。事后赔了一大笔钱,这才导致这城里没几家愿意再卖这东西。”
福生听了,只点头惋惜,他看了眼旁边的孩子,继而提醒道“拿着看别给摔着碰着了。”
孩子玩的兴奋,只胡乱应了几声。福生也不再管他,而是又问“这店里有现成的鲁班尺吗?”
老板点点头,说“这个自是有的,不过,看你这儿应该不是木匠工出身的,难道也是学人算命看相的道士?”
福生闻言只得干笑两句,他没多说什么,扯了两句便拉着孩子离开,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老板在原地。
“接下来,咱还去找木匠铺吗?”孩子拎着板凳,抬头问道。
福生笑着解释说“出门在外,器具肯定是要预备齐全,而常用的符箓等,需得到道教所或道观里才能买到,当然,也可以自己去做。”
“但,这样一来,就得需要用到一些东西,像是朱砂,黄纸,供香等太过于引人耳目,倘若是只买些器材来,便省去一大桩麻烦事,这里,墨斗就很有代表性,其不但可以驱邪避凶,还能辅助进行布阵,实在是方便。次之一些的类似鲁班尺之类,也能达到相应的功效。”
做出了解释,孩子也不再多问,二人走在路上,不多时便看到周围有一队队衣着统一的官兵从路过,小跑着赶往城东。
孩子看到这一幕,迟疑了下当即喜道“师傅,是不是他们找到鱼饵了?”
福生也有所联想,他当即抱起孩子,远远跟在那些人的后面。
…
安心等待着太阳落山的松鸦,望了眼立在前方木柱旁,脚踩光明与黑暗分割线上的乌鹊。
对于这位同僚,他其实一直都有些微词,不光光从对方展露出来的一些无知举措。当然,清楚这种对待人类的自大是大部分妖族的通病,而讽刺的是,在这些看不起低贱人类的家伙眼中,很多高位者却生前或死后都与人族这个庞大种族所诞生的社会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
哪怕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凡人,聚集起来的往往都会有着不小的一股力量。
所以,松鸦在心中想的是,如果能更深入的了解这个种族,或许能借用这个族群的手,将自身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他其实挺遗憾的,在长达几百数千年的时光中,自己效忠的地府一直游离在世间的公理之外,很多时候,哪怕他看见了机会,也没办法出面干预。
相比较而言,他觉得位于版图西北处,那位隐没于幕后的强大妖王,应该是最能理解他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松鸦并不介意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效忠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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