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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大门以后,陆杳道:“再不久就天亮了,相爷早点休息,我还是回以前我住过的那个院子吧。”
苏槐道:“你以前住的那院子有人住了。”
陆杳诧异道:“谁住了?”
苏槐道:“我的姬妾。”
陆杳看着他的背影,趁机道:“那我不能和相爷的姬妾抢,要不我还是先住回朝暮馆去?”
说着她便转身要往外走,被苏槐一手给拎住了后领。
苏槐便拎着她一路穿堂入园,往后院去。
陆杳挣了挣,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跟他斗了,咸鱼心态一上来,就把身体的重量都往他手上挂去。
有本事他就拖着她一路走呗。
结果没走几步,苏槐对她这副态度约摸是烦了,停下来看了看她,道:“不愿自己走是吗?”
陆杳道:“我累了。”
苏槐道:“我也累了,你还想要我抱你走吗?”
陆杳冷笑一声,道:“要点脸,又没人让你这么累,是你自找的。而且我也没想你抱,你自己回你的后院吧,我另外去找……”
话没说完,陆杳瞪了瞪眼,苏槐已经把她拦腰抱起,大步往自己后院走。
再过个把时辰,天就要亮了。因而这时候,相府里已经有下人早起,要么洒扫要么张罗新一天的事情。
路遇些个下人,见得相爷回来,连忙驻足行礼。ωWW。
陆杳让人撞见,连忙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奈何这狗男人不放手,非但不放,他还紧了紧手臂把她抱好。
陆杳蹬了蹬腿,低低道:“贱丨人,让人看见好看么,你放我下来!”
苏槐抱着她旁若无人地走过。
陆杳掐他手臂,苏槐道:“还这么有力气,看来方才在马车里都是敷衍我的。”
等苏槐的身影走远了,几名下人方才抬起头来,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几人面面相觑,方才是他们看花眼了么,相爷竟抱着个女人回来?
前不久府里才进来两个美妾,今日又来一个,看来相府以后只会越来越热闹啊。
苏槐把人抱回了自己后院,剑铮一进府门就照例去叫人准备后院里的起居事宜了,遂很快就有嬷嬷送了热水来,放在盥洗室里。
苏槐进房里,脱了外袍,在架子前洗手。
刚洗好手,那巾子徐徐擦拭着手指,剑铮就大步进院里来了,在门外唤道:“主子。”
苏槐拭完手,把巾子放进盆里,方才转身走出来,看了一眼剑铮,剑铮又看了看陆杳,显然是有事禀报但又不方便说。
然后苏槐便去了书房。
陆杳也无心去偷听主仆俩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趁着奸佞没在房里,她得先去清洗一下身子。
她一脸面瘫,从马车下来走几步,她裙下便满是稠腻感,她现在只想迫不及待地去洗澡。
这房里又没她换洗衣裳,她只能去开奸佞的衣橱,找件衫子。
她进盥洗室,把门闩好,不一会儿里面便响起水声。
苏槐进书房点灯落座,剑铮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呈上,道:“这是连夜从鎏莹宫流出的信,请主子过目。”
苏槐看了看信封上的蜡封,然后拿了根银签,动作温和细致地挑开了蜡封,信封丝毫未损。
显然他干惯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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