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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袁千帆大概十二三岁,右手还搭在旁边同学的肩上,头却转向另一边正和另一个同学开心地说笑。
一直非常安静的陆安若突然问道:“他的性格很开朗吗?”
梁院长肯定地点头,“一点都不像是刚失去父亲的孩子。”
说罢,他长叹一口气,“送到我们这儿来的孩子,除非太小还不理解不了生死的意思,年龄稍微大点的孩子,大多数刚来的时候都非常消沉阴郁,他们有些是被父母抛弃,有些就像小袁这种,父母双亡,性格上多多少少会有点毛病。”
尽管已经知道了,但季瑄为了确认,还是问了出来,“袁千帆是什么时候送到你们这儿来的?”
“你们自己看吧。”梁院长递过来一个卷宗,“刚才去找照片的时候,翻到了小袁的资料就顺便拿来了。”
二零零二年的资料还是手写的,深蓝的墨水经过岁月的浸泡已经褪色成了浅淡的蓝,在陈旧易碎的黄色纸张上,诉说着时间的流失。
陆安若的目光定格在那张黑白的寸照上,模糊的照片上小男孩睁大了眼睛与她对视,咧开嘴的笑容一看就很假。
他与她记忆中的男孩无法重合。
季瑄偏头看出她的平静,“不是他?”
半晌,她轻轻点头,“不是。”
季瑄又将寸照上的男孩与毕业照上第四排长大后的男孩相对比,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同一个人,“可是资料上的情况却很符合。”
陆安若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稳了声音问道:“梁院长,我看资料上写的是这个袁千帆父母双亡,你们知不知道他父母究竟是什么时候亡故?”
梁院长戴着老花眼镜,也跟着一起看照片,听见这话就笑了起来。
“小袁在这儿的时候我还没调到福利院来,我之所以知道他,正是因为这次搞院庆才知道的,不过院里有几个老人都知道他,所以我也跟着知道了所有关于袁千帆的事。”
两个人都没有急于提问,安静地听院长说下去。
“他妈是什么时候亡故的,我不知道,只听说死得早,是病故,而他爸爸却是在他送到我们这儿来前一两个月才离开的。”
陆安若和季瑄无声对视一眼,“也是病故吗?”
梁院长摇头,“听说是骑摩托车摔下江里面淹死了。”
陆安若神情巨变,季瑄则皱起了眉,“那袁千帆被送来的时候肯定很伤心。”
梁院长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当时并不在这儿,但这次搞校庆活动倒是听老一些的人说起,袁千帆送来的时候确实没有伤心难过,可能是因为太小的原因吧。”
“你刚才说过院里还有当年的老人在,我们想找他们了解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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