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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新宇也感叹道:“汪明萱竟然也是目击者,难怪凶手要杀了她。现在网上都在人肉涉案这四个人,同时猜测打死了冯瑜的男人是谁。”
董文杰也说道:“我们查到冯瑜于一九九四年结婚,但婚后两年老公就生病离世了,之后就没有再婚,所以现场出现的那个男人不可能是她老公。”
季瑄注意到最先开始分析案件的陆安若,这时反倒坐在旁边一直没再说话,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这时他脑中突然念头一闪,“不对!”
几个偏离主题内容的人都一愣,我们什么都没说,有什么不对?
“张所长给我的旧档案中明明写着冯瑜有个五岁的儿子,当时在出事的房间里确实找到一个五岁的男孩。五岁,也就是一九九八年出生,但冯瑜的老公在婚后第三年也就是一九九六因病离世,这个孩子是她和谁生的?”
大家面面相觑,只有陆安若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董文杰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呀,户籍上登记的是冯瑜在婚后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女儿,不是男孩子,年龄也对不上啊。”
大家一致沉默,好半天董文杰说了个非常牵强的理由,“二十年前的户籍登记可能比较混乱。我一个亲戚,离婚后再婚,去办结婚证的时候发现他还是已婚状态。”
吴耕附和:“对,以前我老爸一个同事去世,儿子去给他销户,却发现他爸的儿子不是自己。这冯瑜,或许早就再婚了,也或许同居没扯证,那个男孩可能是后来生的。”
季瑄摆摆手,“有没有再婚是一个问题,但现在的矛盾是现场出现了一个五岁的男孩子,而户籍上登记的是个女儿,九四年结婚,第二年结婚,在事发时,这个女儿应该七岁,那肯定就不是现场那个五岁的男孩子,可这女孩不光现场没有,连周围邻居都没有提及这个女儿,事发后这个七岁的女儿也没有出现。”
方新宇说道:“会不会没有养大就没了?”
董文杰附和,“有可能。只要作为父母的没有去开死亡证明销户,那么户籍上这个孩子就还在。”
季瑄一针见血,“不管什么原因也不会不给儿子上户。”
又是一阵沉默,当年现场的那个男孩和没有露面的女儿都让人觉得零二年的旧案处处都藏着扑朔迷离。
季瑄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记得阮岗说过,汪明萱是冯瑜为孩子请来的英语家教。”
大家点头,“对。”
点完头后,又都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五岁的男孩子还没到入学年龄,用得着补习英语吗?租住在的民宅,家里经济情况不见得有多好,学前教育不可能重视到要请家教。”
季瑄站起身来,“查吧!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阮岗救出来,他现在是唯一一个冯瑜旧案的知情者,如果救不出来他,冯瑜一案许多细节就会成为永远的秘密。现在我们手中只有直播录像,那就再去听一听,或许能找到点线索。”
方新宇哀叹道,“那段录像,听了没有五十遍也有四十八遍了,我打盹儿的时候脑子里都全是阮岗哭唧唧求饶的声音。”
吴耕从他面前走过,瞪他一眼,“那就听一百遍!”
而季瑄轻飘飘地问道:“阮岗都还没被救出来,你居然敢打盹儿?”
方新宇被训得张口结舌,硬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大家纷纷起身忙起来,在门口遇上正要推门进来的许希乐,“季老师,那个黄中诚带着一个人来了,说是前车的司机。”
方新宇的脑容量有点小,像猴子掰包谷,掰一个丢一个,这会儿讨论零二年的旧案,他就把先前的案子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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