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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走过去,突然将她手中的册子收走说,“夫人想知道什么,不妨直接问为夫,我应该更能解答夫人的疑问才是。”
“……”沈安安怎么可能承认,“我就是随意看看。”
“是吗。”萧渊冷睨了她一眼,在她身后弯下腰,将册子摊开,手指点在某一处,“这些人,夫人可都要记好了,后日离开,或许会有用的上的。”
沈安安顺着他手指移动的名字努力记住。
慢慢发现,萧渊指给她的那些官员都并非京官,而是去江南一路上可能会路过的当地官员。
“这些都是你的人?”沈安安惊讶的问道。
萧渊点了点头,“准备册子若是落在旁人手中会成为麻烦,所以我告诉你的,你都要努力记住,若有万一,可以拿着我的令牌去寻他们帮忙。”
沈安安抿着唇没有说话,却是盯着萧渊圈在她身前的手臂,好半晌没有移动视线。
党羽得名单对一个皇子来说至关重要,他竟然就这么随意的指给她看?
后脑勺上突然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萧渊不悦的声音响起,“给你说的都听进去没有,发什么呆呢。”
她立即点头,“都记住了。”
若非萧渊主动指给她看,单靠看这些节礼的名单,是绝对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一切安全第一,能不能抓住人都不重要,等我手头事情忙完就立即去寻你。”萧渊不放心的叮嘱着。
沈安安立即称好。
“不许去见不该见的人。”他末了又补充一句,沈安安想了想,觉得他这句应该意指张业扬吧。
“好。”她十分顺从的应下。
萧渊从身后圈着她身子,闭着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他是真的舍不得,放心不下,不想让她离开,可又怕梦中的景象会重演。
昨夜他依旧做了那场梦,抱着死气沉沉的她疯癫,发狂,试图挽救。
他当真不知,究竟该如何爱她才好?
“安安,等你从江南回来,可否将你的梦告予我知晓?”
沈安安身子一僵,半晌没有言语,他圈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许。
“我们开诚布公的聊一聊,等一切都过去,我们就做一对恩爱夫妻。”
他不计较她爱或不爱,是为什么才嫁来,只要在一起,只要让他知晓她心中所想就可。
等一切都过去?
从嫁给他,沈安安就知晓不可能全身而退,等沈家脱难,等大哥成亲,等报了祖母的死,等他成就大业……
“若是一直如此,我自然应你。”
“好。”萧渊只有拥着她,数日的心有余悸才会稍稍减退。
他想,自已身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而如此玄妙的事情,也只有闻音才能给予他答案了。
二人在屋中待了整整一日,终于到了第二日回门的日子。
沈文和沈夫人早就准备妥当了,一早就在府门口侯着了,瞧见四皇子府的马车出现,沈夫人立即欢喜的上前,把沈安安扶了下来。
母女二人将身后的人都给忘了,说说笑笑的回府。
沈文有些无奈,但女儿如此肆意,也正说明在四皇子府过的不错。
“小女性子莽撞,四皇子别放在心上。”
萧渊行了一个晚辈礼才说,“她只要不挤兑我都是好的,我哪敢计较。”
沈文闻言更加开怀,忙迎着萧渊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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