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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越少知一身整洁端坐于太师椅上,他容貌无恙,身形正常,气质冷冽。
床上那将死之人竟是易容假扮的!
再观越少宁,他头发散乱,坐在地上,眼神里透着几分惊恐,握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干咳着。
“你对我做了什么?!”越少宁只觉浑身难受,说不出痛,就是十分不适,头昏脑涨,关节酸胀。
越少知接过于梁递来的药碗,大口喝完,指尖抹去嘴角的药汁,轻松且残忍地说道:“不过是找你‘借命’罢了。”
越少宁惊恐更甚,无辜道:“九哥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何要这样对我?!”
然而越少知只轻轻念了一个词,“冥弘草。”
越少宁浑身微颤,收紧指尖,镇定道:“那是什么东西?”
越少知冷笑,他不承认也没关系。
“想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越少宁看着他,“九哥……”
越少知微微向前倾身,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幻音解蛊会反噬,我只是将反噬的后果移了一半到你身上。”
“不……不可能!”
反噬可移,他从未听说过!
越少知:“不用害怕,不会马上死的,只不过与我一样难受到死罢了。”
这样,他还能再多拖几年,也足够了。
“九哥!”越少宁脸上始终挂着无辜与不解,“我从未做对不起你的事,当初若是没有我母亲……”
“莲太嫔的确是个善良的人。”越少知打断道:“没有她,我如今怕是早已成了宫中枯井里的一捧骨粉,但……”
冰冷直视越少宁,“你们母子暗中做的事,当真我不知吗?”
越少宁眼神坦然:“我们母子问心无愧,倒是九哥你,你这样对我,实在令人寒心。”
“寒心?”
于梁手上多了个黑色的盒子,里面有一朵颜色褪败已久的干花发饰。
越少宁瞳孔张了张,暗自咬紧牙关。
“还记得这个吗?这是你母妃送我母妃的生辰礼物。也就是这一朵小小的花,要了我母亲的命。你可以不认,反正当年知晓的人都已经死了。哦,错了,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太后。”
*
同一时间,慈宁宫内。
太后突然从睡梦中惊醒,随后咳嗽不止,就在宫女上前询问时,一股股鲜血从她的口鼻喷涌而出。
“啊啊啊——!!太后!太后!”
“快来人啊——!”
平静的夜瞬间被拉入不安中,也悄悄蔓延至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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