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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亚斯想做什么?”乔清疏缓慢的靠近画板,眼里透露出了明显的困惑。
“不知道。”裴周妄面无表情。
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帮助这家伙说出来的,更别说他怀疑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想当自己的情敌——
奈亚斯聪明就是想要勾引自己的眷顾,不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游戏世界里。
他早就料到了一切,也就是赌那么一个概率,可是不巧的是,似乎就被他给赌上了。
裴周妄严重怀疑别墅外头的装扮就是奈亚斯故意恶心自己的,而上楼的第一间房间所打开的画室也是他故意为之——
他现在只是在心中想,那时这家伙沉睡在神藏之地的时候,就应该将他的灵魂彻底覆灭。
只是比起这边是发现了老熟人的东西之外,其余的人类所进入的房间则是更加怪诞诡异,远不如这里来的艺术静谧。
乔清疏先后是听到了尖叫,只是当她回头的时候,后头那分明敞开了大门,却是严丝缝合的闭上了。
她没有看到的是走廊上那还口吐芬芳的黄毛,突然的被一个房间吸了进去,黄毛的手死死的扒着地板,直到5个手指头上全都冒出鲜血——
可却依旧还是被吸入了房间。
同样房门被紧紧关上,房间也逐渐恢复了安静。
“命运的馈赠,强行塞入了拥有者的怀抱。”
“是旧夜的黎明,是春日的光辉,是黑暗之下的净土,而你,本应属于光明而不是黑暗。”那声音沉着清冽,不带着引诱,但是却格外的蛊惑人心。
“乔清疏,你是不同的。无论是对于厄运来说,还是对于任何一个生命来说,你都是不同的。”
他的这话分明是别有深意,可是乔清疏眼下确实不太能听懂其中真正的含义。
只是在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的那些画作都像是活了一样,分明是二维的东西,里头如同一个小世界一样的鲜活的动着。
“画代表情感,也代表生命。”所以奈亚斯一直都很喜欢画画。
在这无数的生命之中,在无聊而又繁复的生命长河里他也不知道画下了多少的画作,或许有些长眠于地下,或许有些遗落于人类的世界成为旧日文献的其中一份……
但是更多的则是被压在神殿里。
除了绘画者本人之外,别人再也看不到。
“乔清疏,你可以再画一幅画吗?”奈亚斯的声音突然的出现,很明显这不过是他留置下来声音的某种神力,并不是本人就在这里。
“随便是什么画画下你心中所想,画下你所期待的未来盛世,又或者是画下你讨厌的那些存在——”
拿起画笔便是创世神,能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那是独属于乔清疏的曙光的希望。
奈亚斯的一缕意识是连接在这一抹神力上的,他才不会傻到出现在这儿,这样就和等着被裴周妄杀死没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一定要我画。”乔清疏并不是会听了那些奇奇怪怪的预言或者感召就真的去执勤的人,她的思路清晰无比。
奈亚斯一句两句话并不会影响她的思绪。
“就算我现在画了,又能代表什么呢?而且我不想在这里创作了。”
“他不过是想做最后的挣扎罢了。”裴周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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