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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打完,薛龄消了气,才扯来麻绳,绑好他们腿脚,薛龄拖着一串儿死狗,回了地牢。
“大人!这是?”牢头梦中惊醒,爬起来,怀里银子叮当响。
牢笼里的闲汉们,眼巴巴看着薛龄,没敢再骂一个字。
“打开冯莽的牢笼。”
伤口痛的厉害,丢下四个人渣,薛龄脸臭的不能再臭了。
“你猜这四个人哪儿捉来的?”
冯莽盯着薛龄,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他如今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想多搭理他。
“你家院儿里。”
冯莽猛的看向地上四人,立时就要动手。
薛龄看冯莽回过味儿来,语气更凉:“你有脑子惹事,却没本事避祸,也不想想,你要有什么好歹,谁最可怜?”
冯莽攥紧了拳头,“你要是真怜悯……就放了我!”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提及冯朵儿的名讳。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有个条件,县老爷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天亮前你得回来,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放了你。”
“好。”
一番商议后,冯莽一个人急匆匆回了家。
薛龄取了银票、路引藏好,悄悄回了后衙。
此时鸡鸣三声,天光已经微亮。
福叔麻溜的奉上了伤药,都是些药粉、丸药,携带也挺方便。
“大人,县老爷差人来叫你去前厅议事,老嬷嬷带着吃食、散银,已经去了冯家。”
“知道了,去歇着吧。”
薛龄整了衣衫,直奔前衙。
往日松散的前衙,肃杀一片,衙役们都在班房待着,镇妖司的人立侍左右。
堂上十分肃穆,粗略一看,分坐三方。
案后主座,是位黑甲人,一看就是镇妖司的打扮,手边儿一把三尺有余的斩马刀,寒光四射。
而右边是军中人装扮,一个白衣小将大马金刀的坐着,想来是城西大营的军士。
县老爷坐在左边儿,位子最低下。
县尉、师爷、张捕头在廊下候着,薛龄看完,顺溜的和他们站在了一块儿,默默听堂上说话。
“……这样的神勇,就是州府里也少见,县令大人竟然瞒的一丝不漏……”
白衣小将话里藏刀,很是不忿。
他们城西大营得了调令,急匆匆赶来帮忙,调兵遣将,一通忙活,到地方了一看,妖兽都让人杀了。
别说功劳,就是半点苦劳都没有,
这县令当他们好欺负,溜他们找玩儿乐子呢!
县老爷擦了擦冷汗,尴尬的陪笑:“宋将军言笑了,要说神勇,这南秀府的七个县镇加起来,谁人比得上将军?”
“呵呵……”白衣小将冷笑两声,没有接话。
气氛就此沉寂下来,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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