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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巍楼阁,月华如练,夜色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铺开。
霍之念站在魏府厚重的屏风后,抚过手中那件精致的衣裙,是她绝对会喜欢的款式。
不禁又想起他毫不犹豫的下杀令。
冲冠一怒也罢,不计后果也好。
那时候,他愿意为了一段情事,承担最坏的结局就够了:“迟渊。”
没有回应,这是他的卧房,因为她在,他就不在。
霍之念笑了,葱白的手指解开衣衫,浮光滑过肌肤:“子厚……”霍之念再次喊他,眉宇似真似假的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女子娇嗔。
推门声传来,脚步却停在门口,他这里没有女侍,但其实有婆子,他进来并不合适,等着她说要求。
“子厚?”
魏迟渊身姿如玉,望着屏风后,却答的迟疑:“在。”场合不合适。
“没事,喊一下你看看在不在。”
魏迟渊无奈,笑了一下却没不悦,整个人也没有动,目光掠过窗外,听觉似乎变的格外敏感……
“迟渊……”声音穿越夜色,直达他耳畔。
她故意的,他并不躲避:“在。”
“子厚……”
魏迟渊抬头,目光越过屏风,骤然与霍之念视线相撞,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艳。
长丝垂落,衣裙曳地,眉目温柔……
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女子独有的温柔,仿若化水,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魏迟渊毫不避讳的看着她,目光浓烈。
霍之念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在他抬手之际,转过身。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扣子在后面,帮我系一下,”
魏迟渊的手自动转了方向,扣子系上,指尖触碰到一缕温热,瞬间传递开来,让他动作滞了一瞬。
霍之念微微侧头,脸颊也染了一层红晕,可她隐隐心跳时也并不玩卷自已的衣角,而是绞着他的,时有时无:“你不喜欢我,若不然……”
每扯一下都在魏迟渊最敏感的神经上狂跳,他甚至不知道对着她的脸有没有说出口:“何出此言?”
一滴眼泪似真似假的落下:“你犹豫了,亦不着急……”三书六礼,太远了;明媒正娶,要过的人太多:“你是不是嫌……”
魏迟渊直接吻下去,手勒住她的腰。
霍之念笑了。
魏迟渊觉得自已大概是被哄骗了,就她,会觉得别人看不看得起她,是值得哭的事情?
但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何况,谁管真假,谁也不想停下来……
衣衫交错,刚毅、柔美,月华如洗……
……
婉婆就是魏家伺候杂役的大婆子,十分能干,腰板粗壮,皮肤粗糙,有一把子好力气,既能浆洗衣物,也能抡斧劈柴,这次带婉婆出来,是看中她的价值,一个顶两个的价值。
但伺候小娇娘,不,不,不,她没干过,不干,不敢。
诸言可怜兮兮的指指自已:“您不干,难道让我去,我也没有阉了啊,为了这事,您总不能害了我吧。”
婉婆摇头那不行。
“婉姑姑您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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