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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军听到陆向东的训斥,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委屈:“师长,我真的是糊涂了,只要一涉及到她,我这脑子就乱成一团麻。”
陆向东眉头紧皱,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申雪梅同志的心,打从一开始就没在你这儿,你既然早有察觉,就该立刻处理,重视起来啊!”
“你可以来找我说明状况,咱们三个人好好坐下来,把事情摊开了说,彻底打消她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又或者,我把你从我身边调走,让你和她一块儿远离我,说不定时间久了,她的执念也就淡了。”
“可你倒好,一味纵容,整整二十年呐!你的忍耐和不作为,简直就是眼睁睁看着她越陷越深。”
陆向东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没想到,申雪梅对自己竟怀着这样的情愫。
更没料到她嫁给盛军,竟是为了接近自己。
他心中暗自思忖,盛军这二十年是如何做到在自己面前掩饰得这般波澜不惊的?
发现问题就该解决,感情之事尤其如此,逃避只会让彼此陷入更深的痛苦泥沼。
盛军听完,双腿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地。
绝望地摇着头,发丝凌乱:“没用的,师长!她能将您铭记于心二十年,可见用情至深!”
“即便我早几年挑明,也带不走她,她执念太重了!我也有错,因我舍不得放手,既误了她,也误了自己。”
陆向东看着盛军这副懦弱模样,怒目圆睁,下床一把将他拽起。
厉声呵斥:“盛军同志!面对敌人时你那般杀伐果断,怎到了自己感情问题上就如此怯懦?”
“你连试都不试,怎知没用?若你当初就重视起来,坦然面对,她又怎会心心念念我二十年?”
“大不了当时把话说清楚,能过就继续过,不能过就好聚好散!那时你们都年轻,及时止损还能重新开始,何至于在痛苦中熬过这二十年!”
盛军听后,泪水决堤,绝望地大哭起来:“晚了,一切都晚了!师长,我已下定决心,我要和她离婚,结束这段婚姻!求您批准吧!”
陆向东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规劝道:“两个人走到了这一步,婚肯定是要离的,但不能这么草率。”
“申雪梅同志也四十了吧?你想过没有,她这年纪,你若强行离婚,她会同意吗?要是她想不开寻了短见,又该如何是好?”
盛军听到此处,身体猛地一震,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申雪梅那般偏执,为了不离婚,寻短见这种事,她的确极有可能做得出来。
盛军呆立当场,脸上满是懊悔与无助。
陆向东看着他,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急,咱们得想个周全之策。”
盛军擦了擦眼泪,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然,“师长,我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陆向东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先找个机会单独和申雪梅同志谈谈,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这几日就先在部队住着吧。”
盛军听后连连点头:“好的,师长!”
陆向东接下来又跟他聊了聊部队最近的各项工作安排,让他先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盛军走出房间后,看见坐在长廊外悠然晒太阳的苏晚棠,缓缓踱步过去。
苏晚棠慵懒地抬眸,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盛参谋长,是送你回家还是回部队?”
盛军轻声应道:“回部队,陆师长交代了一些事情,我需要马上回部队处理。”
苏晚棠起身:“那就走吧,我送你回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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