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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淑慎噗嗤笑出来,将冬冬接到自已的怀里,点点他的小鼻子,“想,怎么不想,外婆有时候想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冬冬嘻嘻笑道:“冬冬也可想念外婆了。”
“咳咳。”一旁的安伯槐咳嗽。
冬冬立马道:“还想外公。”
安伯槐这才摸着胡须笑起来。
两老身后还站着一个青年男人,穿黑色大衣,戴金丝眼镜,围着灰色的羊毛围巾,儒雅斯文。
正是哥哥安泽。
他见机走上前来,低头笑看着安婳,“许久不见,是不是都不认得哥哥了?”
“哥。”安婳喊道,这是她穿过来后头一次见安泽,竟也不觉得陌生,自然而然就开始撒娇,“怎么可能不认得哥哥呢。”
安泽笑着摸摸她的头,“那就好,还以为你现在眼里就剩下妹夫了呢。”
肖政终于等到机会,上前站得笔直,朝着安家人喊了一圈,“爸,妈,大哥。”
邱淑慎和安伯槐都亲切地点了点头。
只有安泽,双手插兜,上下打量了一番肖政,从鼻腔轻轻滑出了一个“嗯”。
安伯槐招呼道:“外边冷,有话回家再说。”
安泽跟安婳并肩而行,小声说话,“怎么突然想起随军了?还连乐团的工作都辞了,是不是肖政给你压力了?”
安泽并不知道妹妹闹过离婚。
安婳摇头,“不是的,随军是我主动。”
安泽审视了一下妹妹的神情,没发现说谎的痕迹,遂叹了口气,“什么理想都先不说,妇女参与工作才能经济独立,进而实现人格独立,你丢下工作去随军的做法,有些草率。”
安婳道:“放心吧哥,我在驻地有新工作了,在国营厂里当干事。”
听到这话,安泽的神情才松了松,又问:“肖政对你好不好?在军校住的时候你们合不来,现在呢?”
肖政就跟在后边,安泽的话他全部听在了耳朵里,听到最后一个问题,他愈发屏息凝神,期待着安婳在娘家人面前能够肯定他。
只听前面的安婳道:“我们已经磨合得很好了,他也对我很好。”
肖政提着的心一下放了下去,嘴角翘了翘。
谁知安泽突然回头,看到他翘起的嘴角,又用鼻子吐出个“哼”。
肖政反倒冲着大舅哥一笑。
安泽:“。。。。。”
家里面,安泽的妻子吴晓霖正在厨房忙活,听见动静出来打招呼,“妹妹妹夫来了。”
安婳喊道:“嫂子。”
吴晓霖应了一声,“你们先坐,一会就能开饭了。”
邱淑慎连忙拉着女儿坐下,细细地问起她随军后的生活。
这边的肖政则把带来的东西都交给安泽,安泽和吴晓霖一起归置着。
见肖政转头也坐到沙发上去了,吴晓霖才冲着那些东西撇撇嘴,“你妹妹嫁给一个泥腿子,现在把日子也过成泥腿子的日子了,瞧她带回来的这些都是什么?”
又寒酸又土气,碰一下都觉得脏手。
安泽的确觉得肖政配不上妹妹,但既然他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以后也是要过一辈子的,他就不会在明面上贬低肖政。
况且,吴晓霖不止是贬低肖政,连安婳也讽刺了。
安泽警告地看一眼吴晓霖,“注意分寸,不该说的话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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